一场风波像流星一般,滑落到在整个船厂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好几个版本的流言。
好在郑和处理得当,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件事情就被掐住了,控制在船厂内。
只是,这场流言真的可以如此简单的平息下去吗?
夜晚的船厂一如既往的陷入了寂静,月色如霜,笼罩着船厂,洒在伫立院中的郑和身上,却见他眉心一锁,双唇紧抿,带着些许冷月清秋进了书房。
静无人烟的某房子里,不时传来肚子饥饿时的“咕咕 ̄”声。
“臭太监,死太监,凭什么一直关着我。嫌疑犯也不能这么虐待!”西亭抱着腿,紧紧的压着腹部,饥饿难当之时忽的想上次被罚跪,在佛堂里偷吃了些贡品,深深的一吸鼻,“还是跪佛堂好,好歹佛祖肯施舍救济。”
“饿死你才真真的好!也不知哪里来的小东西,尽给郑大人惹是非。”西亭刚抱怨完,门外的锁已落,小筷子提着饭盒子站在门口,皎洁的月辉撒在他身上,宛如黑暗里的观音大士。
西亭一个骨碌爬站起来:“南无阿弥陀佛,小筷子菩萨,亲人哪!”
小筷子走进来,臭着一张脸将饭盒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哼道:“你倒是好福气,关在这里还得人伺候着。”
“有劳小筷子公公了!”西亭冲到桌边,给了他一秒笑容。然后双手并用,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饭盒。
不管这次小筷子是往饭里撒盐,还是撒泻药,她都顾不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是她打小秉承的至理名言。
饭盒盖一打开,西亭就停住了手,眼睛瞬间流光溢彩,扑扑着眼睫毛看着臭脸的小筷子:“小筷子公公,你今晚果真菩萨附身了吗?居然给我送来这么多好吃的?”
说罢,西亭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取出菜碟。除了有大鸡腿,居然还有饭后小点心。
“哼,杂家要是菩萨,定要你小命,你个祸害精!”小筷子小眼睛一瞪,身子一抖,兰花指就戳到了西亭的眼前,唬的端菜的西亭忙避开了些。
“嘻嘻,小筷子公公哪里来的这么大火呀,消消气,消消气才漂亮嘛!”西亭伸出食指拨开他比女人才葱白的兰花指,笑嘻嘻的安抚道。
小筷子见她满脸笑容的模样,心里的火焰如同又被浇灌了一层油,腾地从胸腔涌出来:“郑大人为你这破案子,劳心劳力,你倒是笑的开怀。莫不是你个祸害精,郑大人何须辛苦到夜深还未用饭。杂家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些可口饭菜,热了几热,郑大人都无暇顾及。末了还吩咐杂家,将饭菜再热上一热,给你个小东西送过来!”
小筷子平日里白面似的脸蛋,此时红的跟猴子pp似的,不等西亭接口,他掐着兰花指一阵狂抖:“自打在使船上看见你这小东西,杂家就觉得可疑,你不是能掐会算吗,咋就没掐到你自己有这牢狱之灾?如今看来,真本事没有,只是个谎话连篇的小骚蹄子。”
小筷子怒骂了一顿,拂袖就摔门出去了,完全无视后反应,还一脸迷茫的西亭。
就在西亭被夹杂进来的夜风吹醒之时,小筷子的半个身子从门后露出,脸上的表情跟便秘似的:“郑大人让杂家嘱咐你,权且安分两日,大人会尽快救你出去。”
“神经。”西亭冲着房门翻了一记白眼,拿起碟子里的鸡腿,欢乐的大口咬下。
西亭在关押处百无聊赖了两天,郑和便奔波游走了两日。
要说纪纲派来的这焉公公,郑和回了天朝,就听到了禀报。本是顾忌其是纪纲的手下,准备收集了全部的证据再向皇上禀报。哪知半路杀出个西亭,让他不得不提前动手,赶在事情外露前,向皇上揭发焉公公的罪行,并恳请皇上将案子交予自己处理。
好在皇上并没有多注意此事,郑和心里稍稍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