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愁坏了。留下二两给依依生产时所用,五两拿去交了份子钱,那也只剩下十两银子。
早年间,大山在外面也是呆了几年。那时手上有一点银子,便花了,吃顿好的;没有银子,便一天为被,以地为床,随便找点东西裹腹。
他去了一些地方,看了不少景色,各式各样的人也见了不少。却觉得还是村子里的景色最美,大忠婶子做的饭菜最可口,便也回来了。
他两手空空的回来,这几年间,也就挣了那点银子。现如今,钱到用时方恨少。
他想了想,拿上银子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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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醒醒,醒醒。”大山轻轻拍着依依。
迷迷糊糊中,依依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便是大山略带紧张的神情。
“媳妇,快快起来,我们今天去大忠叔家里过夜。”见她双眼无神,整个人还恍惚的很。他俯□,在她的耳朵旁不停念叨着,媳妇,媳妇,媳妇
依依半梦半醒时分,似乎听到大山不停的叫唤着她。她困意十足,捂着耳朵,想躲起来,却被人拉住,动弹不得。
她恼火的睁开眼睛,抬眼见着大山站在一旁,看着似乎面带不虞。
她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大山拿了她的外衣,帮依依穿上,一边解释道:“今天,我们去大忠叔家里过夜,快快起来。”
怎么无缘无故去大忠叔家里过夜?依依一脸疑问,难不成因为份子钱的事?
因着大山脸色不好,依依也没问下去,乖乖穿了衣裳,穿了鞋,出了屋子。
她见炕上没了白苏的踪影,想来是刘二郎见着大山来了,早已将白苏抱到别的屋子去了。
大山和依依走到院子里,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
她一脸疑惑的望着大山,他看了眼屋子里,才转过头道:“暂且等一等,其他的事路上再说。”
听言,依依不再多问,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刘二郎出了屋来,将手里用布包好的东西给了大山。
大山接过,道了谢,拉着依依便出了院子。
大山把银子收了起来,才跟依依慢慢道来,大忠叔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依依一听,原来又是老二干的“好事”。这似乎也算意料之内,如今,吃喝嫖赌,他哪样没有干过。
现在,他闯下的烂摊子,又得大家伙来收拾。
只是,他这样的人,若是不好好的改过来,那大忠叔和大山不知要收拾多少烂摊子。
想到这里,依依拉住闷声走路的大山,说道:“这一次,就算筹了钱来,大忠叔家里也是元气大伤。若是,下次,老二又闹出什么事,又该如何?”
大山停了下来,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良久,才道:“这事,我会跟大忠叔商量的。”
一
等大山他们进了屋里,那堂屋里的木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小摞子的银钱。
大山把身上的几个银锭子放了上去,说道:“我向刘二郎借了二十两银子,我带了十两银子。”
大家眼前一亮,但再想想,还是差了一大截,眼睛瞬间暗了不少。
大忠叔看着桌案上那些钱,长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愁道:“老大一家出了六两,大山拿来了三十两,还有兰花的嫁妆钱八两也拿过来了,再加上我们两个这些年攒的十五两,一共五十九两。”
一屋子的人愁眉苦脸。
大忠婶子闷声不语,几步出了堂屋。
大山看着这一小摞的钱,道:“如今只能再去借一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