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儿子,你是许晓东,是我的好儿子。”老许主动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孩子。
“爸。”游雨泽颤颤抖抖的呼唤了一声。
谁能想到,他们会在此相遇相认,也许是因为亲情割不断,哪怕相隔千山万水,失散的亲人也会重聚。
司徒清和白迟迟都没有打扰两个人相认,他们感动地看着他们父子相认,鼻头都有几分酸涩。
正在他们相认的时候,司徒清的手机响了。
现在的每一个电话都极有可能是关于眼角膜的,他赶忙接了起来,是第一附属打来的。
“司徒首长,您好!我们这里有个出了车祸的病人,他的眼睛受了重伤,眼角膜却完好无损,他刚刚已经同意捐赠了。请您明天就带病人过来登记检查,接受移植……”
“好!非常非常感谢!我明天就带病人过来。”
“有眼角膜了?”见司徒清放下了电话,游雨泽大声问。
他也曾经担心过白迟迟的眼睛,偶尔跟她提起,她总说没什么事。
“你主要是研究医yào的,我是专门研究眼睛的,不比你清楚吗?”她总是这么跟他争论,说什么都不肯去检查。
听到她可能会失明,游雨泽是非常非常难受的。
如果能让他为白迟迟做些什么,他是极其愿意的。
可惜的是就他所学,是找不到能解救她的办法。
“是,有眼角膜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各位能给她会诊一下,看看这种病能不能有其他办法解决。”
既然来了,他们也不会轻易走。
几个人经过仔细的研究讨论,发现就他们自己现有的水平,真是对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
连老许都连连摇头,他给她诊了脉,正常情况下眼睛的疾病从中医角度讲都跟肝有关系。可是白迟迟的脉象上几乎察觉不到肝有问题,她身体的总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至于人民医院的眼科专家,他对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
“只能换眼角膜了。”他们得出了统一的结论。
“换眼角膜的风险大吗?”司徒清问人民医院的专家。
“眼角膜上没有血管,没有神经,目前所有的移植中,眼角膜的移植是相对最安全的一种移植了。当然,是手术就会有风险,这一点还是要慎重的。”
“多谢您!我知道了。”司徒清跟众人一一握手,叫罗会安把他们分别送回去。
游雨泽却不肯走,他请求白迟迟让他跟在身边。
“俞静,让我留下来看护你吧。你做了眼角膜移植以后,会有几天时间不方便。光是姓司徒的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你就让我留下来,不然我不放心。”
“我照顾得了,你还是回去吧。”司徒清说道。
他还是不动,倔强地看着白迟迟。
“你想想,要是我生病了,你会不会走?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你让我亲眼看到你进手术室,再看到你重新恢复视力,以后你永远不理我都没关系。”
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六年了,白迟迟和他的感情胜似姐弟,当然也了解他的心情。
只是她目前在司徒清家,好像留下一个男孩子也不大合适。
她不说话,司徒清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有这份心,既然不放心,那就留下来好了。”
第二天一早,白迟迟在众人的陪伴下来到第一附属医院。先做了例行的检查,并且把在军区医院的检查结果jiāo了上去。
“下午就手术吧。”五官科主任说道,这次的手术会由他亲自上阵,为确保万无一失,司徒清把军区医院的专家也请到场了。
司徒清攥着白迟迟的小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