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的柳长卿见上官芊并无大碍,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渐渐放下了。
祁玉佳与桑华进了凉亭,一眼看见柳长卿,她不由的一愣。
随即便释然了。
有上官芊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他呢?
徽宗坐在梨木雕花椅上,似乎依旧有些生气。
桑华领着祁玉佳跪下请安:“小道桑华携师妹给陛下请安,愿陛下龙体祥和,福寿双全!”
徽宗闷闷的应了一声:“起来吧!”
桑华与祁玉佳起了身,徽宗打量他一番后问道:“你师父呢?”
桑华低头,恭顺的启道:“回陛下,师父在茅山参加法会,还有三日才能进宫!”
徽宗听了点点头:“朕与他也好久没见了!”
一眼瞥见他身旁的祁玉佳,微微皱起眉头:“刚才你们何事喧哗?”
桑华正要示意祁玉佳不要出声,祁玉佳却已一个迈步跨了出去。
“启禀皇上,刚刚贫道碰见了一介妖女,想收了她!”
柳长卿心中大骇,不由得有些愤怒于祁玉佳的狠绝。
宋徽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妖女?你说的,可是那撑伞的女子?”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丘下随意指了指。
祁玉佳急于除掉上官芊,也不顺着他看去,只是低头应道:“是!”
“放肆!”
宋徽宗“啪”一声放下茶盏:“那是朕的陆修仪!”
祁玉佳大惊,扭头望去,丘下哪还有上官芊的影子!
倒是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美妇撑着把纸伞在赏花。
祁玉佳心中愤恨不已:这陆修仪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撑把伞出来转做什么?
柳长卿别过头:祁玉佳啊祁玉佳,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贫道知错!”祁玉佳深知自己太过心急了。
“请圣上责罚!”
“既如此”徽宗刚一挥手,想给她个几十板子杖责。
“陛下大人大量,就不要与这小道姑计较了吧!”一旁的刘贵妃开口启道。
柳长卿与赵构冷眼旁观。
看来,着刘贵妃是想保祁玉佳周全了。
徽宗被她这么一说,又有了恻隐之心。
唉,也对,她一个女子,几十杖打下去,起码要养上半个月的伤。
“爱妃,放过这小道姑的话,朕不是亏了?”他笑意中含着几许挑逗。
刘贵妃对这种挑逗已经司空见惯,她娇笑着问道:“那陛下想要臣妾怎么弥补呢?”
宋徽宗也不客气,勾起她的下巴说道:“今儿晚上由你侍寝吧!”
听的亭中几人脸上一红。
刘贵妃却似有几分不满:“陛下,这样看,亏的可是臣妾呢!”
徽宗跳起眉毛:“哦?说说看!”
刘贵妃心下一喜:“臣妾想要这个小道姑,不知陛下可否赏赐给臣妾?”
柳长卿一听:果然是有目的的。
就知道,后宫里,哪有那么多善良的女人!
徽宗着实对祁玉佳没什么好印象,犹豫了好半天。
刘贵妃却巴着他一直撒娇:“陛下,你就答应臣妾吧!答应吧!”
“好好好!你要的话就让她跟着你吧!”徽宗被烦得无法,只能答应。
刘贵妃喜笑颜开:“多谢陛下!”
柳长卿一见这场景,面上有小小尴尬。
这情景,貌似芊芊和自己也经常这样的
那刘贵妃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祁玉佳:“这孩子长的挺标致,怎么会想到出家呢?”
祁玉佳有了刚才的教训,不敢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