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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看,在烧得柴火偶尔发出“噼啵”的一声响时,才像是回过神似的往里头添上一两根柴火。

    火光闪映着她白皙的脸,对面的郁泉秋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搭在眼皮子底下黑黑的长睫毛。

    好么,兰医师的美貌又长了一层。

    而反观她自己,早上她在镜子里见了,又瘦了一分,憔悴得她老娘都开始说她生了女儿就变老了。

    丑女人,谁会要?带出去都嫌弃丢脸。也怨不得那些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了。

    可她也不算老吧。二十一岁,有老得走不动路吃不了东西处处惹人嫌么,怎么这世道就得处处与她不好?

    还是说,她也应该像那些老人一样,解下来身上的裤腰带去投个梁试试?

    “咳咳”

    一阵风从身上飘过去,连起来一片寒意。她咳嗽着,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滚出来。

    滚着滚着,察觉到对面的医师应声看了过来,她赶紧拿光裸的胳膊胡乱地往脸上抹,没好声气地瞪了人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烟熏得人难过啊!”

    医师闻言,目光瞬缓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拿起衣裳把柴火冒出的烟往自己这边扇。

    青色的烟立时熏得她也泪流满面起来。

    “兰医师,你是不是傻子啊?”郁泉秋见了,不由嘲笑她。

    一边笑,豆大的眼泪珠子一边不断地往外滚。比医师看起来还要傻。“天底下哪里有自己把自己熏得流眼泪的?”

    又有哪个人傻到陪着人流眼泪的?

    医师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眼泪却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来。被青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医师,笑起来都和梨花漩开似的,美得人心里扎刺一样。

    郁泉秋又开始一边损她一边又哭又笑。医师不言不语地听着她话里话外的刺儿头儿,一边滚眼泪。

    医师的眼泪纯粹是被熏的。她却不知道自己为啥想哭。

    说给人听,可能人家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送她:浪□□人,就是矫情。

    好么,她白得了这个名儿,不坐实了可不行。

    她几乎现在就想借着这个恶名声,做一些属于这名声该有的事。

    比如裸着身子站起来,气势汹汹地一把抓住对面衣冠楚楚医师的衣裳,质问她,你他妈的是啥意思,对我那么好,是真看上我老娘女儿了?!那你把我摆哪儿去了?!你他妈眼瞎了嘛,我怎么就比不上我老娘女儿了?!

    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好生生的把人惹得心思动了就跑,和那些艹完了人就拉上裤子一脸仁义道德的男人有啥区别?

    “我们打算,回去就结婚了。”医师望着火堆,忽然出声说。

    声音细细慢慢的,听在郁泉秋耳里却比炸雷都响。

    她憋了好大的一口气,在心里也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都被医师的这一句话炸散了。

    也无怪乎她老娘在前头那个男人把她抛下跑了的时候,说她傻不愣登的。

    可不,人家对你稍微好一些你就欢喜上天了,其实人家心里你连条臭虫都不是呢。

    下贱的女人,就是爱高看自己。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想要我的礼金?”郁泉秋笑呵呵的看着眉目寡淡的医师,“我可没钱呢,想从我身上榨油水,你可走错路了。”

    “也没什么,知会你一声罢了。”医师神色平淡地说,“好歹我们算是沾点亲戚关系。”

    “也对。”郁泉秋了然地点头,不客气地走到医师面前,伸出手,笑嘻嘻地道,“既然咱们算是亲眷,看见妹妹这么苦的分上,兰医师你要不要给点钱,接济一下?”

    兰善文没说什么,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来三十块钱七八张粮票放在她长了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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