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眶。
“乔小哥,你怎么了?”老陈头不明所以,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依别过头去,抬起衣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没,没什么,陈爷爷。对了,您刚才的话我想过了,反正还得在您这待些时日,我就做个郎中。”
“啊,真的?”老陈头瞠目结舌,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乔依真的答应下来。在他的心中,仙长都是高高在上的,能和他这么个凡人有说有笑,还答应在世间行医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仙长们还是要修炼仙法的。
“好好,只要你愿意做,以你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老陈头虽然有些吃惊,但是还是很高兴看到乔依在此行医。他年老心善,有了好事自然想着身边的乡里乡亲。
随意吃了些午饭,老陈头就带着乔依和鱼鱼跑到县城中心买了些桌椅笔墨。乔依的郎中生涯就要开始了。
次日,早起的街坊邻居不经意间发现,老陈头的家门口多了张桌子,桌旁竖起了一根幌子,上书四个漆黑大字“悬壶济世”。而坐在桌边的郎中赫然是一个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乔依面貌清秀,修道有成之后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不凡的气质,然而他那过于年幼的年龄还是令人们觉得这一切过于儿戏了。
初春时分,河里鱼虾较少,渔家人相对来说还算清闲,不多时就三三两两汇聚成群,朝着乔依指指点点。
老陈头憋得老脸通红,看着一旁抱着鱼鱼低头逗弄,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的乔依,他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
“各位乡里乡亲,我老陈头大家都认识吧?“
待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微笑,老陈头接着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侄孙,出身医道世家,大家不要看他年幼,一生医术可不得了。我老陈头腰伤缠身多年,你们看我已经被他治好了。”
说完,老陈头又是弯腰又是踢腿演示了一番。
乔依微微一笑,拉住了卖力演示的老陈头,道:“陈爷爷,不用如此,这种事你情我愿,不用强求,不来是他们的损失。”
人群中一个青衣瘦小汉子听闻乔依如此说,当下讥讽道:“小娃娃,毛都没长齐,还装得像绝代神医一样,真是有意思啊。”
旁边,一个身着锦服的中年富态男子应道:“老陈头,为了帮着这小娃娃骗人,这般卖力扭动,也不怕闪了老腰。这娃娃莫不是你年轻时风流在外头留下的孽种。”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中,许多人有些厌恶的看着他们,怎么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这般说话显而有些恶毒了。
随手拉住了气的浑身发抖的老陈头,乔依将鱼鱼抱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抬起头,看向那两个恶言恶语的人。
他目光冷冷,即使不动用灵力,自有一番摄人心魄的威压。那两人被他目光一逼,顿时心中发虚,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片刻,乔依忽地咧嘴一笑,淡淡地道:“这位大叔,陈爷爷这腰伤好没好先不说,你这左肩冬日里定然不能受风,每逢阴雨天气阵阵隐痛,应是十数年不慎落入冷水,冻伤了此处经脉,这病纠缠了你十余年了吧?”
目光一转看向那个富态男子,乔依面带讥讽之色,冷冷地道:“至于你,面色青白、气血虚浮、两眼暗淡无神,平日里腰酸背痛、四肢发冷、耳鸣盗汗、房事短暂,恐怕家中并无子嗣吧?”
众人转眼去看,但见两人面色发白,一副心虚的样子,显而乔依说的**不离十,顿时哄堂大笑。两人待之不住,匆匆离去了。
此时,众人看向乔依的目光中再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平日里郎中看病讲究听闻望切,然而这少年不显声不露色,只凭一番打量就能准确的说出病人症状,只怕还真是有些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