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这法子的?”
连远箫呵呵两声:“你爹这大半年不是白关的。”
说罢,便见阿沐的手臂上隐隐现出一只蛊虫的模样,如小指甲盖般大小,在手臂的皮肤下慢慢移动,似在找寻可以钻出体内的血口。
“快!把紫须花给我!”连远箫一伸手从连墨手里抢过剩下的紫须花,在自己手里揉碎然后敷在血口周围,于是,那蛊虫像得到了指引,一点点的朝血口靠近……
阿沐的心此时也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也因紧张而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要知道,这只游走的蛊虫,离开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贤王下在她身上的枷锁……
眼看那蛊虫离血口越来越近,却在离其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突然掉转方向开始往后退。
轩阳大惊,蹲下来握着阿沐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连远箫似乎也在意料之外,愣了一下突然喊道:“糟了!这是蛊中蛊!”
陶安蹙眉:“蛊中蛊?”
连远箫刚想解释,却见阿沐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狠狠朝那蛊虫游移的地方刺了下去然后刀尖一剜,连着一些血肉将那蛊虫给生生挖了出来……
整个房间里霎时一片安静。
只见一条血色的蛊虫被刀尖挑出摔落在药盆里,翻着肚子扭曲了下身子,然后渐渐没了动静……
轩阳握着阿沐胳膊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他抬头,慢慢望向阿沐,眸中神色复杂,带着一些陌生的眼光,仿佛今日他才认识的她。
陶安立在一旁,面色紧绷,一言不发。
素弦面色苍白的扑过来赶紧用帕子捂住阿沐鲜血直流的手臂,对连墨道:“别愣了,先给夫人止血。”
连墨和连远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给阿沐消毒止血,最后用干净的布子给她的两处伤口包扎好。
连远箫一边从那水盆里捞起蛊虫放在一个木盒里,一边摇头叹道:“老夫活那么大岁数,还第一次见到如夫人这般有胆量有气魄的女子,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连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回道:“你若是见了我给她接骨时的模样,如今也就没这么惊叹了。”
阿沐放下衣袖扬了扬嘴角:“两位神医过奖了,阿沐谈不上有什么胆量,只是不愿再被人控制胁……”
说到这里阿沐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意识到陶安就站在一旁。
陶安面色一沉,淡淡道:“你说的没错。胆由心生。”
轩阳好似察觉到什么,看了看阿沐不太对劲的脸色轻轻道:“好了,朕扶你回房休息。”
阿沐起身,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问连远箫:“对了,方才连大夫说这是蛊中蛊,又是怎么回事?”
连远箫这才想起刚刚要说的话,连忙解释道:“就是给蛊虫又下了蛊,令这蛊虫起初被花汁吸引,却在靠近时因气味太过浓郁而厌恶,反而会往后退,就是为了不让这蛊毒被解开。”
阿沐蹙眉,垂眸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贤王对我高枕无忧,他是料定我解不开这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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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轩阳收到大祭司的邀请,请他参加苗族的晚宴。常乐有些顾虑,轩阳却道:“连朕的爱妃都这么有胆识有气魄,朕怎么能畏首畏尾呢?”
常乐语塞,便不再相劝。
陶安本想被轩阳也带去赴宴,却因考虑到阿沐蛊毒刚解不方便出席,一人留在这里怕有异变,便吩咐陶安也留了下来护阿沐平安。
如此说来,轩阳还算是个不盲目吃醋的好男人了。
夕阳渐隐,余晖布满整个凤凰城,映的那一座座寨楼别有一番风情。
陶安立在廊前,静静的看着前方,目中却没什么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