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的那位公子?”
倪裳惊讶的看着阿沐,张了张嘴巴:“你……认识那位公子?”
阿沐点头:“若是他,我奉劝姑娘死了心,光他的侍妾,十个指头都数不完,你若跟了他,别说和他白头终老了,你自己能活到白头,就是万幸。”
倪裳脸色一下黯淡了下来,沉默片刻,倪裳突然勾唇一笑:“公子今天特意来找倪裳,就是为了说这些?”
阿沐点头:“是。”
倪裳冷笑一声:“看公子您的态度,似乎也不是真的想与倪裳白头终老,你却好心来告知这些,莫不是,与那位公子有什么过节?”
阿沐笑笑:“我没说要与你白头终老,我只是帮你赎身,条件就是,不许让你跟昨夜那位公子在一起,如何?”
倪裳沉着脸,起身拉开房门,转头再看向阿沐时嘴角浮上一抹不屑的笑意:“不用你,我相信那位公子也会为我赎身的。”
阿沐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离开,出门之前,阿沐说了最后一句话:“既如此,我只劝姑娘好自为之,莫要心生怨念,牵累她人。”
傍晚时分,轩阳带着连墨又来了香梦阁,这才知道,倪裳还是清白之身,而今夜,就是她处子之身的拍卖。
连墨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磕着瓜子问轩阳:“哎,你说昨儿个是她让你今天来的,莫不是……”连墨奸笑一声:“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
轩阳瞥了一眼连墨:“你若想要,我可以出钱替你拍。”
“别别别!”连墨笑着挥挥手,又压低了声音凑到轩阳耳边:“其实这几天,我发现那个素弦小丫头挺有意思的,这个我不感兴趣,留给你慢慢享用吧!”
“素弦……”轩阳沉吟一声:“阿沐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哼,倒是和她主子一点也不像。”
连墨赞同道:“是不像,不过我觉得你的那个沐美人其实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至少她对素弦不是那样,两人有时候拌嘴说笑跟姐妹似的。”
轩阳不置可否,现在想来,似乎除了素弦,她对身边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疏冷淡莫,恩,陶安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一阵琵琶声从台上传来,倪裳穿着一身粉群,在几个绿衣舞姬的簇拥下抱着琵琶踮足轻舞,腰肢灵活如水蛇般,直勾的台下的那帮男人春心荡漾,恨不得立马就出了银子抱回家。
轩阳举着酒杯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跳的不错,弹的就差了那么一点儿。”
连墨凑过来调侃道:“哦?你还听过更好的?”
轩阳想起初见阿沐时的那一幕,那时他就留意到了帘幔后的琵琶声,只是没想到,人比曲子还要让他惊艳。
待倪裳一曲舞罢,台下之人已纷纷开始叫价,此起彼伏的报价声让倪裳突然有些烦躁,她四处寻望着,心中急切的想要看到昨天的那位公子,可是,台下除了那些满眼淫光的商户就是一些她连瞧都不屑瞧上一眼的嫖客……
拍价已经从两万两被叫到了五万两,喊五万两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富商,满面油光,正盯着倪裳咧着嘴呵呵笑着。
连墨啧啧一声对轩阳道:“可惜了,这么美一姑娘就这么……轩阳,我不忍心,你出手吧!”
轩阳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是可惜了。”顿了一下,轩阳对常乐道:“喊价吧。”
常乐询问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我家公子出十万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倪裳惊诧的抬头望向阁楼的包间,在看见轩阳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愣,继而妩媚一笑,就像是,她终于赢得了这一场赌注。
她突然想到了白日里那位公子的嘱托,她第一次觉到了不满足,有再多的侍妾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心,她也一样可以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