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早就嗅出了宋曦和傅岩之间那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见师姐冷着一张俏脸,笑嘻嘻凑上前明知故问:“师姐,你说这大帅哥在看谁呢?”
“不知道。”宋曦没好气地应了一句,顾自写自己的护理单。
她那别扭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闹脾气的猫,明明脾气好得很,却总是端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只会使熟悉她的人更变本加厉逗她。
知道她不愿意看,方妙干脆在她身后做起了现场直播。
“哎哟,掏出手机了,打给哪位佳人呢?”
“真帅啊,边打手机还边往咱们这边看,就是不知道谁的手机会响。”
还有谁的手机会响?自然是宋曦的。
听到兜里手机在嗡嗡震动时,宋曦脑瓜子都疼了起来,这冤家,今天上门来就是找茬的!幸好听到的只有方妙,不过这家伙也是好事的主,她嘴边那笑,仿佛她已经窥到天机似的,格外灿烂,还带着那么点促狭,下巴朝她的口袋点了点:“师姐,你的手机响了呢。”
宋曦镇静地把手伸进口袋掐掉电话,站了起来,轻飘飘扔下一句:“垃圾短信。”
而后她风一样穿过护士台,转弯步向病房区,心里已经把身后的那个男人骂个狗血淋头。
她的抗拒傅岩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他似乎不以为然,之后开始频繁出现在宋曦的视线里,用宋曦自己的话说:简直是阴魂不散的无赖。
千万不能小看一个无赖的认真,他们跟沼泽里安静的捕手——鳄鱼有相同的捕猎习性,有着异于常人的耐心和毅力,不动声色,慢慢靠近,一击即中。
傅岩三两天就会出现在桑桑的病房里,每次来都会带些新的儿童读物,嘱咐他每天读书,等一个故事看完,他就会再来看他。
桑桑因此读书很有积极性,慢慢地把游戏瘾给戒了。
说到桑桑的游戏瘾,其实也是傅岩惯出来的,桑桑每次创口换药都是他的噩梦,小孩子受不了痛,哭得昏天暗地,傅岩也没办法,让小田下了不少手机游戏给他玩,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没几天,桑桑就成了游戏迷,抱着傅岩给他的手机没日没夜玩。
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出院以后宋曦头一次主动找傅岩说话,提的事情就是这个。
两人在病房里碰到,傅岩面露喜色,宋曦却是面带不快:“你出来一下。”
外面走廊上,她也懒得寒暄,皱着眉直奔话题:“你怎么回事?他才几岁,你就给他这么好的手机,现在天天玩游戏,吃饭都没工夫,见谁都说‘等会我这局玩完’,医生建议让他稍微动动,倒好,光动手不动脚了。”
对他抱怨了一堆,自己态度也不怎么好,宋曦本以为他会多少有些懊恼,哪知傅岩安安静静地听完,托着腮很苦恼地想了想说,“这样啊,没收掉手机会哭鼻子的吧?”
他笑着看宋曦,眼里是柔曦的光:“我小时候也很爱玩游戏机的,我妈把游戏机藏起来,我把整个后花园翻了一遍,才在狗屋里找到了我的游戏机。”
宋曦别扭地转过头去,脸上也是讪讪地,他们俩说话的口气,分明像是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各执己见的夫妻,严母慈父,分工明确。
气氛正要冷场,傅岩却是自自然然地把话接下了下去:“那我想想办法吧。”
“早点下手,”他嘴边是一抹算计人的坏笑:“等他能蹦蹦跳跳藏东西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着面前自来熟的男人,宋曦在心里恨不得把牙都要咬裂了:一口一个“我们”的,我跟你很熟吗?!
反正不管宋曦怎么想,傅岩是铁了心跟宋曦周遭的人熟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护士台对于他的频频出现,已经没有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