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迷惘的眼逐渐清晰,眸子里映出傅岩英俊的眉眼,“但岩,再没有男人像你那样,曾带给我安定的感觉。”
傅岩正在为何馨怡倒果汁,听她这么说,并没太多反应,只是专注手上的动作说:“馨怡,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安定的感觉,每个给你婚姻的男人都能给你。”
果汁“咕咕咕”倒在杯子里,他说出的话轻轻的,却敲打人的心尖,“但,人内心的平静,是不能依靠别人获得的。”
“很多感受,取决于你自己。”
他三言两语就对何馨怡的心绪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只比傅岩小两岁,又被家人过度溺爱,从小被灌输的也是西方自由理念,就算已经三十岁,很多想法还是浪漫不成熟。
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试图讲道理给她听,但她充耳不闻我行我素,而等她困惑彷徨需要他的帮助时,他已经疲于这样的相处模式,只想结束这段关系。
何馨怡低着头陷入沉思,她刚想说话,门那边却有了动静,是助手小田回来了。
见有第三者在场,何馨怡很快站起来告辞,傅岩推着轮椅送她到门口,她似乎揣着心事,脚步也沾着犹豫,到了电梯口时,她终于鼓足勇气回头望着傅岩:“岩,我想”
同床共枕两年,傅岩又怎看不懂她眼里深深地留恋,不等她说完,沉声先开口,“馨怡,我们都要一ve一n”
一句“一ve一n”简直让何馨怡落下泪来,她骄傲的人生何曾有过这样心如刀割的时刻,所有人告诉她,他还是孑然一人,他的心没有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于是她带着期待回来,不想等到的却是这两个残酷无情的字眼,这让她情何以堪。
但她是何曦怡,任何时候都高昂着下巴的女人,她拥有所有女人羡慕的一切,这个时候,唯有高抬下巴,绽开一丝灿烂的微笑,才能遮掩她心中的伤口。
她笑容有一丝僵硬,眼里带着询问,“所以刚才的女孩”
傅岩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眸子里盘旋着浅淡笑意。
何馨怡目光哀伤地望着他,蓦然领悟过来他说的那句“这是我一生中最悠闲惬意的时光”,顿时心如死灰,原来他已经大步往前走,而她却傻傻地一再回头。
对于思念旧爱的女人来说,还有比“一ve一n”更残酷的字眼吗?
何馨怡抿紧唇点头,转身迈进电梯里。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建议出院疗养,傅岩也不再坚持,答应这几天出院。
离开也许是新的开始。
只是他纠结于该如何向桑桑解释自己的离开,他们的感情日益深厚,桑桑对他的依赖感也在加重,他要是在这时候开口离开,这孩子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傅岩望着病床上正看着动画片咯咯笑的桑桑,想,也许亲情分离的痛楚,比分离的痛楚,更让人难以接受。
于是更加为难。
晚上早早打发走助手,他坐在病床上静静看书等待。
料想会出现的人并未让他等太久,八点多的时候,蒋思青一脸阴沉地推开了他的病房门。
傅岩把书放在一边,笑道:“思青,你最近倒是来得勤。”
蒋思青并不接话,幽幽地在傅岩边上坐下,样子有些失魂落魄,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开门见山问,“哥,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傅岩面表妹,点头,神情里毫无半点开玩笑成分,很认真地回答“是。”
“那个人,不是a,也不是馨怡姐是不是?”
“嗯,不是她们。”
蒋思青静默半响,才神色黯然地问:“那是今天我和馨怡姐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傅岩也收敛起笑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笑起来颇有亲和力,可一旦不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