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餐,小甜甜心疼地要命了,一连两个早上很主动地帮人家买早餐,今天更是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一锅滋补煲汤哦,好心没好报啊,小姑娘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退下来呢,上头的电话就打到护士长这里了。”
方妙眨巴眨巴的眼掠过明显的幸灾乐祸,声音怪声怪气的:“可怜的小姑娘,肯定是被她妈妈那句‘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给教坏了,师姐你说对不对?”
宋曦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准备下班的徐优优,心头浮起小小的怜悯,脸上却维持惯常的淡漠:“她妈妈肯定没有告诉她,男人除了有一个很容易饿的胃以外,还有一副很不容易讨好的铁石心肠。”
傅岩,男,32岁,车祸造成的右腿骨骨折c右第五掌骨骨折,在小地方出差受伤,因为未及时手术导致伤口感染,手术后转到本市医院,住院时发烧但意识清醒,目前主要进行消炎治疗。
宋曦快速浏览了病历,心中有数,啪的合上了,放到抽屉里,忙开了去。
陀螺般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结束完与助手的电话,傅岩动了动躺僵的身体,转头无意间瞥到桌上的红色保暖杯,银耳汤没有尝过滋味,想必味道应该不错,想起小护士殷勤害羞的笑脸,不自觉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是该庆幸还有小女孩垂青吗?
可是已经过了与纯真小女孩玩暧昧的年纪,心老到自己都快听不到跳动的声音了,所以遇到这样的殷勤笑脸,以及那带着太多暗示的好心举动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舒服。
他可不想住院养伤的同时再多伤一颗芳心,麻烦能少一点就少一点,所以才有了早上这通令自己都啼笑皆非的电话。
为一宗外地并购案劳心劳力了两个月,庆功宴那晚意外的车祸却并没有为这桩大case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傅岩感受着室内的静谧,失笑,倒是可以借着养伤的名义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个半年整个事务所高负荷运作,就连年轻下属私下里都叫苦不迭,听到他受伤住院,应该都在买香槟庆祝吧。
门外走廊有些吵闹,百无聊赖中,他将身体感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外,然后在病房门被开启的刹那,听见了一个低柔悦耳的女声。
“护士台前面向右清洁阿姨刚拖过地,滑,您小心点。”
老人谢谢着远去了,傅岩只是眨了几下眼,就看见了嗓音的主人。
很年轻。
齐耳的短发,巴掌大白净的脸被白j□j用口罩密密实实遮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然后这双黑眼睛在简单瞥了他一眼后就低下头去看盐水袋。
宋曦略略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明白徐优优春心萌动并不奇怪。
这样英俊儒雅的病人几年都不会有一个,更何况是病房的病人。
应该是处在这个社会金字塔上层的男人吧。
即使此刻躺在病床上,脸色略微苍白,却不能抹去他是个成熟美男子的事实。没有身为病人的狼狈感,他就那么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用一双成熟世故的眼睛打量着她。
想到徐优优的遭遇,宋曦下意识厌恶这样的打量,只是看了眼盐水袋上的名字,确认:“傅岩?”
他噙着淡淡礼貌的笑:“是的。”
“手伸出来,准备输液。”宋曦低头扯胶带忙碌,拿出输液器,一阵利落的动作后,仍没有看到那双手伸出来。
面无表情等待着,却见他仍旧动作迟疑,宋曦暗忖,又一个怕打针的男人。
“手伸出来,你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口气平淡却又透着一点威严,完全没有了跟路人说话时的耐心礼貌。
这个新来的护士有点凶。
傅严尴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