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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赶回来,却没想到竟会因劳成疾,累得亲人担心,人往她怀里拱了拱,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晓得你心里牵挂着娘,牵挂着我,可你那样不顾惜自己,真有什么,你让娘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说到此,沐秀儿声音哽了那么一下。

    生离之伤,死别之痛张逸很快想到了妻子的身世,她抬头,果然见到这人红了眼,心中瞬时一紧。

    张逸曾在重病时做过一个梦,事实上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究竟是真的还是梦,梦境是从她回家第二日病倒后开始的,与现实不同,在幻像中秀儿没能把她医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抱着自己的尸体嘶声痛哭,看着娘亲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看着连夜赶回来的封姨一夜白头,二房死了唯一的男人,族里再次联合出手,这一次,母亲伤心愤怒之下不管不顾用了鱼死网破的手段,毁了张家大半基业后,带着她的骨灰和封姨离开,想来是心中有怨,娘给了秀儿大笔的银两却没有让她跟着一起,秀儿独自回到花田村,风光离开惨淡归故,那些风言风语再次传开,这次除去无子她又被按了一个克夫的名头,看着她守着自己的灵位,不到一年郁郁而终,张逸为自己一时冲动后悔不已,耳边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宝儿,你可知错了?你可明白了?’她知错了她明白了只希望能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人醒后便如顿悟了一般。

    修养时也曾对妻子说过将来会珍重的话,但眼下却是秀儿头一回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忙开口郑重道:“秀儿,是我不是,往后我再不这样了。”边说边在被下拉过媳妇的手,紧紧交扣,“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再不会让你担心。”

    沐秀儿轻吸了下鼻子,眼泪没忍住从眼角边滚落了下来。

    张逸直接凑过去,在她眼皮上亲了亲。

    相依相偎温存了一会儿,这个时辰不是睡觉的时候,都不愿再提生病的事,于是躺着聊聊天说说家务事,“抓周礼你病着家里也没有人能去,礼都送了是一对金锁片一对金项圈,后来表兄来过那会儿你见不了客娘拦下了,听说两个娃娃一个拿了书一个拿了印,表姨乐得不行,表嫂又怀上了。”

    张逸听到最后一句愣了那么一下,许逸成亲后日子过得十分顺利,他弃文从商,有了九房帮称生意做得很是不错,瑜姐也厉害,头年给生了一个儿子,隔年又生了对双生子,没想到这会儿又有了。

    沐秀儿见她沉默,拿手往她腰眼里轻拧了下:“想什么呢?”

    张逸最怕她这招忙躲了下,失笑道:“我在想,按瑜姐这么个生法儿,等他们夫妻三十家里得有多少孩子,得存多少嫁妆聘礼。”

    知她故意打趣,沐秀儿白她一眼,很是坏心眼地应道:“嗯,按这样算法,表兄得苦一辈子,大抵到老了才能好些。”

    “这不就是所谓的老来福嘛,多子多孙多福气。”张逸随口说了句,突地一顿又接着说道:“秀儿,我打算和娘再提一次孩子的事。”

    话题一下转了,沐秀儿跟着愣了下,等回过味来眉头一皱:“好好的怎么又想着这事。”

    张逸心中微叹,孩子的事早两年前她也不急,反正秀儿和她是生不出来的,什么时候想要就来个暗渡陈仓,先开开心心过两人世界,不想,一年两年到第三年,外头那些人就不太平了,先有人打着子嗣的名义往她家塞人,又有人拿秀儿无子被休弃的旧事翻出来说,那会儿,她决定要个孩子,谁知道问了母亲她竟然不松口。这始料不及的态度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后来问了几次,娘总说没到时候,就这么一拖再拖,外头的话越来越难听,连许逸都私下拐弯抹角地关心过,好心的恶意的总之一个个都盯着秀儿的肚子,去年更有人在祭祖时直接将二房无子当纳妾以传香火的事提到了台面上,那时候她当场就怒了,没多想大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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