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儿想了想,现成食材的都有,于是爽快答应了。
洗漱好,也该歇下了。
张逸快一步,脱了衣服大咧咧往床上一躺,钻进被子,感慨道:“唉,好在娘同意让我过来住一晚,不然呀,明儿起,咱们又得分开,指不定,我想你想得受不了,晚上会学你那样,爬墙翻院来看你。”说完,拍了拍身边的空处:“来来来,一刻值千金,新娘子,快到新郎倌边上来,咱们该洞房了。”
提及往事,沐秀儿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跟着去了外衫,眼儿扫了扫四周,在红木箱子上找到了那一方为成亲那天准备的红盖头,她走过去,拿到手中,待回到床边时,手忽地一展,把它往那人脸上一盖,“那还得先给新娘子掀了盖头呢。”说完,她再一掀,摇头看着被窝里的人。
张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再看清事物时,眸心只映出一张满是笑意的脸:“盖头掀了,还不快洞房。”她反应也快,手一拉把人弄倒,翻身压了过去,嘴直接冲着那唇印了过去。
说回来住一晚上,有些话没有明说,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沐秀儿也不抵抗,热情地回应着那个吻,住在镇上的宅子时,她们也曾有过亲热,可终归是和沈夫人一个园子,不如现在这般自在放得开,这会儿,就有点鸟儿出笼的意思。
亲了好一会儿,张逸的手已经耐不住从媳妇的衣摆处伸了进去,正要往上摸,不料在中途却被人隔衣按住。
沐秀儿抓着情人的手,喘了几口气,呼吸略匀了,对上了那沾满□的眼,“承霜。”她缓缓道:“今晚,由我来吧,今儿,你做我的新娘子等,等到了你家,那天晚上,我随你。”最后那几字咬得极轻。
张逸愣了愣,细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上一次她俩成亲,还没定情,洞房家相敬如宾,这一回,仍旧是从这里迎娶,上花轿直接就向南边出发了,还得到了家她们才能正式洞房花烛,手从衣中抽出,环上了爱人的腰:“好,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三天后,阳光普照,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花田村迎来了这几年里最热闹的一场喜事,还没到中午,那鞭炮声就已经响起,劈啪比过年还要喜庆,空地上摆放了四十来张桌子,满满当当各样的酒菜,这流水的长宴要摆三天,只要过来说声吉利话,就能痛痛快快吃上三天,过来吃喝的,不光是本村人,就是那邻村的也有不少。
小娃儿们欢蹦乱跳,个个手里兜里装满了发到的糖果。
沐家小院里,沐秀儿端坐在喜床上,红盖子还没有盖,这一趟,她仍旧是早早的起了身,早早的由丫头婆子们伺候穿衣打扮,绞面,盘发一样没少,若真要说有啥不同,自是那一身珠光宝气的行头,自打来了客后,那一句‘秀儿,今儿可真真是贵气,都快认不出来了。’不知听了多少回。
叽叽喳喳说说闹闹,夸讲的,闲说的,嬉笑的,房里声音没个停。
比之相比,陪着在沐秀儿身边的苏大娘则安静了许多,沐秀儿的行礼早早已经搬上了车,一会儿,花轿一来,出了门子,就要直接离开了,这一次可不像之前的那一回,那会儿人是嫁了,总还住在跟前,现在,当真的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昨儿,她特意留在了房里,陪了一宿,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叮嘱,她信逸哥会对秀儿好,可是,他们那样的人家,闺女又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男人再好,女人总也有些不能说的难处,要她怎么能全然放下心,可事已如此,她只能心里头念着阿弥托福,希望沐家逝去的人能听到,好在天上保佑这好闺女嫁过去,能平平安安,过得好。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沐秀儿转过了头,她看着苏大娘略有些紧绷的脸,心头微微一热,这是才上的妆,她轻吸了下鼻子,人靠过去了些,小声在干娘耳边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