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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快和我说清楚了,你如今成了什么捞子大少爷,秀儿要咋办,你给我说全了。”他躲人躲回了镇子,没想到回来就听到了这么大个消息,在顺子那里,他知道了个大概,一听就炸了毛,他是个长年在外头混的,各样的龌龊事听得顶顶多,特别是有钱人家的腌臜事,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薄情的,这男人有了钱后抛弃糟糠的天下多了去。何况,这张逸原本就是大家少爷,他那身份,和秀儿又是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他顽二把人往坏处想,只是这世道有钱又能守着媳妇一心一意的着实不多。知道这事之后,酒也没喝完,他就急着去了旧时一起混的兄弟那里打听,他们当闲帮的比那八卦的姑婆消息还灵通,得知,张逸早上带着人离开镇子后,他脑子不控制地有了各样的猜测,这小子能有那么好?说办嫁妆,是不是玩什么花样,想扔下秀儿,自各儿跑了。听说那宅子里还住了个张逸的老娘,这也算是秀儿的婆婆,为到底还是顾忌着秀儿的名声,顽二没敢贸然上门,心思一转,他让人盯着那姓沈的宅子,自己则连夜快马追赶,他打定主意,管那张逸是谁,管他是真的要给秀儿办嫁妆还是存着别的心思,他只管盯着人,看牢他,就出不了差子。

    张逸多少也猜出了这人的心思,对此,她的心情颇有些复杂,有人关心秀儿护着她是好事,可要那人要还对秀儿存着别样的心思,那就不同了,只是,这事若放在以前,兴许她会有些不自在,可现在,这世的记忆恢复,沈夫人多年的调一教可不是假的,她淡淡一笑,平静地对应道:“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二宝哥既然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多讲了,至于我和秀儿,”她故意顿了下:“我和她也算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跑买卖时出了受了伤,是秀儿救了我的命,我那会儿记不得过去的事,秀儿又是一个人,我同她孤男寡女的,为了秀儿的名声,我们就请苏大娘作媒成了家。”

    说到这个,顽二不免想到当初,自己一心着急赶回来,得到却是那样的消息,心里觉得憋屈,看张逸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不满。

    张逸浑然不觉一般,继续说:“我久不归家,我娘四下寻人,前些日子总算找了过来,刚好,我头里的淤血散了,也慢慢记起了以前的事,如今我们相认了,我家在南边,也有生意买卖,总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秀儿是我的妻,自然也是要跟过去当少奶奶的,只是,当初我和她成亲,虽然也是三媒六聘,可我娘那会儿不在,总是失了礼数,我娘也是为了秀儿着想,打算,让我正正式式再迎娶她一回,好正了名,回去,记到祖谱里时,也能更名正言顺些。我这不就为了这事,特意过来,给秀儿多置办些家妆,好让她将来有底气。”

    这话有理有据,说得没有半点心虚,但顽二也不是三两句就能糊弄的主,他全不买账“得,你也不必说那么多,”像他这样的人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处理事情向来用最简单直接的法儿:“记不记得我揍你时说过的话?你要敢对不起秀儿,我绝不饶你,我顽二脾气不好,但说过的一定做到,这丑话说在前头,秀儿她是我的妹子,她要受委屈了,我这当哥哥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让她难受的人,你待秀儿好,我称你一声兄弟,你要待她不好,我是个光脚的,你可是个穿鞋的。”这是直接威胁了。

    张逸眉微一挑,她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人提及秀儿时的细小变化,这个人当初没和秀儿结作兄妹,倒和自己拜了把子,分明是对她媳妇没死心,眼下竟换了称呼,难不成真是因为那莫小少爷的缘故?亏她还有心思在这当口想这些有的没的。

    顽二见他不吭声,脸色顿时又不好看了起来,恶声恶气道:“咋地,不说话,心虚了?”

    这一嗓子,把张逸叫回了神,意识到失态,她轻咳了下,伸手拿了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推了过去:“你放心。”她不急不慢:“秀儿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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