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却有些不舍,这可是家里唯一下蛋的鸡:“秀儿,不用的,我也没伤到什么。”
沐秀儿却不理会,只回过头对她笑道:“这不用你操心,你去拿张椅子出来,在院里坐着,多晒晒太阳,”见她还是一副不甘愿的模样,又说道:“这母鸡杀了,过几日再买一只就是了,这汤,咱们俩一起喝。”这是打定主意了。
张逸听她这么说,晓得多说无用,只能听话地去屋里拿椅子,才踏进门,背后传来了母鸡的惨叫声,背脊瞬时发寒,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子,哪还有心思去拿椅子,转身就跑回了院子。
沐秀儿才下了刀,正在放鸡血,见张逸逃似的站到自己身边,那张逸满是不安,猜到时杀鸡声惊到她了,心下有些歉然,唇微微一动,她不想再提起那事,便打岔道:“来,帮我搅一搅碗里的血。”
听到这话,张逸才注意到其它,低头见地上放了一个装了清水的碗,鸡血正往里面头流慢慢融开,她一阵的反胃,倒把那些鬼鬼怪怪的抛到了脑后。
“别傻站着了,还不快帮我。”沐秀儿又催了一声。
张逸咽了咽,虽然恶心,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蹲下,头侧在一边尽量离那鸡远些,屏着气,拿了放在边上的筷子,开始搅动。
“鸡血是好东西,家里还有些豆腐,鸡汤留到晚上喝,中午我给你做红白汤喝,准保你喜欢。”沐秀儿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她现在并不是杀鸡,而是在切白菜。
“怎么做?”张逸有心多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就顺着话往下问。
“简单得很,一会把这碗血凉上一会儿,再隔水蒸,等凝成了块,把它和豆腐都切成小块,放到汤汁里滚,加些香油和葱,可好吃了。”说话间,那血也放得差不多了。
张逸其实是吃过这道汤的,那时一个人在外头打拼,饿了就下馆子,面条盒饭吃厌了,偶尔也会点上几个家常小菜,一碗白米饭,好好享受一顿,可滋味总比上家乡妈妈做的,就像现在,即便还没有做成,光是听秀儿说,她就觉得,那汤一定会非常的鲜美可口,这会儿看着那鸡血也不似先前了,再看沐秀儿那从容模样,不由得赞道:“秀儿,你可真有本事,能做那么多菜。”
“都是些家常菜,村里头哪家的女人不会做的。”沐秀儿不以为然。
“不一样,你做的好吃,手艺一定比她们强。”张逸说得很是认真。
沐秀儿却觉得她这话是故意称赞,自家人偏心:“你呀,说这话也不亏心,你除了吃过我和苏大娘做的饭菜,还吃过谁家的了?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张逸很是自信地反驳道:“你别小瞧我,我嘴叼,吃得出好坏,你这手艺肯定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说到这里顿了下,似到了什么:“要不,咱们以后钱多了,到镇上开间吃食铺子,就和书铺子前头那家面铺一样,你在后堂做饭,我在前头卖,这应该也挺赚钱的”心思一转又觉得不好:“不成,厨子这活太累,真开了食铺,还不得忙死,还是当地主舒服,得,你还是就只给我一人做饭吧。”
沐秀儿听她自说自话的一大堆,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话多了说明已经慢慢把那不开心的事给放开了,便笑着应道:“成,我以后就只给你一人做饭。”
杀完了鸡,血凉在窗台上,大锅里烧着的水也开了。
两人合力把浴桶抬进了房,再将水一桶桶地往里头倒,调好了温度后,放了些柚子叶。
沐秀儿走到衣柜前,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套新衣,又想到了什么,打开了边上的木箱子,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物事,将里外三件套放到了床上:“一会你把衣服全换了,今儿也别束胸了,把这个穿上。”
张逸走了过去,拿起一看,竟是一件全新的红肚兜,嘴角不由得猛地一抽:“秀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