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龙仪殿内几近撕心裂肺的呐喊,在几经忍耐,汗水肆意流下之时。一声接着一声,让龙仪殿里里外外的人几乎精神崩溃。
“啊!娘娘,再坚持一下。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一个约五十岁左右,皱纹横生的嬷嬷一面安慰着,一面努力用热毛巾为她擦拭着枕边的汗水。但即便是擦拭了一次又一次,那枕头几乎已经湿了一大半。女人生孩子,乃是女人一生的牙关口。
“师父,你可以的。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漠然挺着七个月的肚子,一脸焦急。却仍旧温婉的笑着,就怕给景月儿施加压力。
约是一个时辰过去之后,景月儿虽然时不时的朝着窗户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看去。却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只是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丝希翼,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
只是,当一次次的落空之后。景月儿觉得自己几乎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如此疼爱她的君澜风会在她怀孕最坚辛的时候一次次的折磨她。又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离开。
他体贴入微,可为何就不懂生孩子的时候是女人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吗?即便是只在外面站着,她心中也有着万千的勇气。去忍受这曾经被多少人评价为世界第一痛的分娩!
可是,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的离去。为何,他终究是没有出现!为什么!
景月儿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原因,还是因为失望。泪水混着汗水,一阵阵的滑落。水淋淋的脸上,让多少人看着心酸。
“师父,皇上他一定是有什么事的。一定是。”
漠然顺着景月儿的余光看过去,心如明镜的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外表坚强不肯示弱的说出她心中的万般想念。然而心中,却无不有一个心声一直在响起。一屋子人只有漠然能够听懂的一个心声。
澜风呢!?澜风为什么还不来,我好想他,真的想他!
千千万万句想念在心中一串串的回响,然而在喉间却又总是吞回去。化成千千万万的眼神,诉说着那难以启齿的心声。
“他——来不——来都——没有关系!我可以!”
混杂着眼泪,吃力的声音再一次将心里的东西伪装,而越是这样,却越加的让漠然心痛。
“师父,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漠然咬牙,再也装不下去,揭开层层轻纱跑出去。当打开门的时候一阵阵风灌入,漠然忍不住怒吼道:“为什么皇上现在还不回来,难道不知道他的女人正在为他拼命吗?去叫!即便是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找出来!”
漠然这一刻几乎忘记了他是天子,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双眸子含血般的,冒着怒火,“告诉他,他的女人正在为他拼命!”
咆哮在风中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内如雷一般的剧烈响着。她叫景月儿师父,是因为她感激她不想忘记那份恩情。然而在她心里却一直把景月儿当作朋友,然而君澜风这一刻在他心中,只是朋友的男人。
她恨,看着景月儿那般疼痛的挣扎着然而身边那个她最需要的男人却不在。那种沉在谷底的失落,会让人几乎崩溃。
当然也可以说,以她的身体状况能保持清醒的熬着疼痛分娩。在漠然心中已经是最了不起的女性。
她喊得几乎周围的侍卫,只要是个男的或者半个男的。全部撤离龙仪殿。去寻找君澜风的身影。漠然关上门,一脸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只知道她关上门之后,便一点点的软下去。躲在一个角落伤心欲绝,泪流如注。她不敢再过去看景月儿。怕看到她那绝望的样子,自己却毫无办法。那种失落,同样会让人崩溃。
那一夜,如魔鬼般的一夜。偏偏是风雨交加,一种自有的恐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