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怔,随即厉声道;“你是谁?为何冒充西林辰骗老夫?”
西林婧一笑,缓缓举起一块玉牌,道;“我是申国公的女儿,西林婧。家父和家兄都不便亲自拜访,就派我来了。”
赵鄂又是一怔,那玉牌上刻着的分明是西林无儔和他的官职,一眼便认出是申国公的玉牌。何况对方明显是女扮男装,申国公的玉牌更不可能落到外人手里。赵鄂也听说这位西林家的小姐已经和齐国太子和离,并回了宋国,在申国公府的地位可想而知。他虽未见过这为西林小姐,但眼前这个人既然持有申国公的玉牌,无疑就是西林婧。
他又冷冷地问;“你找本相到底所为何事?”心里知道定是为了孙谦的事,他自然不会主动说,西林无儔想收买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不知道丞相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这些天家父最记挂的就是这件事了。”
“目前还未查出左丞相授意项远任何证据。”赵鄂没有迟疑,似是直言不讳。
西林婧点了点头,“可丞相要审到什么时候呢?如果过了齐国给的期限,又该如何交代?”
“交代?本相是宋国臣子,只负责向我朝天子交代。”赵鄂冷笑一声,轻蔑地说。“西林小姐难道要陛下错杀无辜不成?项远说到底还是令兄的部下,你们这么急着要给齐国交代,不如现在就回齐国,去找你们的皇帝和太子负荆请罪。”
西林婧面色一沉,手中的茶杯重重击在桌案上。她只从西林无儔口中得知此人处事多原画,但毕竟之前没打交道过,也不知打他这番疾言厉色是碍于面子,还是真的不识抬举。
她的眼中锋芒涌动,一字字道;“大人别忘了,如果没有我父亲,你们现在还在齐国的欺辱下苟延残喘,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如果没有我大哥率军征讨,现在稳坐皇位的恐怕就是赵拓了,退一步说,两个朝廷纷争不休的局面还不知道要持续多少年。陛下多西林家也多有照拂,可现在陛下都没开口说过西林家的半句不是,你又算什么东西?你给过我们西林家什么,享受着我们西林家带来的好处,饮水思源的道理都不懂么?”
赵鄂气的胡子吹得老高,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为官几十年养成的心性让他还不至于为西林婧的话大发雷霆,这番话像石头一样在他的脸上,有轻蔑,又不屑,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其中含着的*裸的威胁!
他的表情被西林婧收入眼底,西林婧不给他反驳的时间,不过她知道赵鄂这种为官几十年的大臣和西林无儔一样都要面子,她不会和他闹翻,再开口,语气稍有缓和;“丞相以为,陛下真的将我父兄当成凶手交给齐国,齐国就不会进犯宋国了吗?如果真是如此,当年齐国皇帝就不会派我的父兄到宋国。”
皇帝的庇护给了西林无俦一个名正言顺留在宋国的理由,而西林家却一直在庇护着宋国。
什么诚信道义都是外交谈判上的说辞,国家之间,势力亦外交的道理,赵鄂很清楚。
西林无儔保护宋国,也是保护他自己的势力。张谦明白这个道理,他担心西林无儔的势力再壮大下去,迟早会威胁到皇帝的宝座,所以才想方设法不惜代价除掉西林氏父子。可他却忽略了西林家对宋国的重要性,除去西林氏父子,齐国再兴兵来犯,满朝上下还能派出更善战的将领上阵御敌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然当年平定赵拓也不至于重用西林辰了。
赵鄂咳了一声,换上一副和蔼的笑脸,叹道;“西林小姐多想了,令尊和令兄对大宋立下不世之功,老夫真希望我的子孙和西林家的后人世代同朝为臣,共同效忠大宋天子。”
“可陛下总要给齐国一个交代的。项远现在下落不明,能指使他的人除了孙丞相,就只有我的父亲和兄长了。您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