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死亡已经将一切抵消。现在他对西林家还有价值,她帮是有私心的,却也不想看到他在夺权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我知道,殿下有许多不甘心,我只想再向殿下确认一下,那天殿下是否真的要杀大皇子吗?”
萧天觞冷哼一声,“就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西林婧又问;“殿下在比赛前一定喝过什么吧?”在王府那么久,不可能滴水不沾的。
萧天觞眼中波澜涌动,沉默片刻,幽幽地说;“父皇一定什么都明白,所以他不肯见我,他甚至都没下令彻查,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越说越气,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低吼出来,话音落下,他的拳头重重落在桌案上。
西林婧摇了摇头;“因为陛下早已识破了你的野心,也许……在你上奏请求他为你我赐婚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怀疑你了。”
萧天觞一怔,随即他冷笑数声,声音充斥着强烈的不甘。这一刻他仿佛将西林婧当成了天子,看着她,字字铿锵地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有夺位之心,我到底哪里比萧天胤差?何况有有野心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萧天华难道没有吗?萧天杨和箫天煜可能也有,只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罢了,萧天胤根本不配当太子!”
“萧天胤不配?”西林婧心中有些恼怒,“三年前,西南边域连降半个月大雪,导致数十万百姓受灾,甚至发生了灾民暴动,陛下采用了太子的计策,不但平息了暴动,还安抚了民心。虽然他不能纵横疆场,他为陛下举荐的将领也不少。而殿下你苦心经营,又为大齐过什么呢?”
萧天觞被她问得语塞,西林婧也没给他辩驳的机会,继续问;“殿下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处算计你?”
萧天觞松开拳头,他不想继续听她继续长篇阔论的夸奖太子,她跳跃式的问题让他感到一丝轻松。
“除了萧天华还有谁!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去追鹰,趁周围无人,他对我说,上一场比赛他故意输给我,就因为这一场赢了我,会让我更没面子。”萧天觞没好气的说。
“可当时你们都在英王府,而且正如殿下刚才所说,陛下没有下令彻查。”西林婧淡淡提醒道。
萧天觞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拍案而起,恨声道;“难道是英亲王那老贼……”愤怒和失望交织的眼里,又慢慢多出一抹茫然的神色,他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一定是他,他和萧天华联合起来对付我!可父皇不闻不问,显然他默许了他们的所作所为,难道父皇最中意的人选是萧天华吗?”
他的问题……西林婧不能回答,眼神里多出一丝怜悯,“暂时放下英亲王,殿下知不知道家父的想法?不管你们谁是天子,都与西林家无关。可我姐姐与太子在多年前就已经订下婚约,父亲再将我嫁给你,岂不是自取嫌疑?你知不知道什么人已经与你为敌,什么人要害你,什么人又决心不与你为伍?什么人是可以结交的,什么人是你指望不上的,什么人是你必须提防,必须铲除的?这些你都不知道。再说那天发生的事,你在感觉不适的时候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第一时间就该想到你喝的东西一定出了问题,而当时你根本没想过这些,只是单纯地要克制,对不对?殿下,论治国安邦,你不如太子,论城府手段,你不如大皇子。要争皇位,仅凭着野心是远远不够的。”
这番话又令萧天觞哑口无言。西林婧没有说他一句不好,却让他明白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西林婧站了起来。
“我就不再叨扰殿下了,陛下毕竟没有将您派到偏远之地,望殿下能够感念圣恩,为了贵妃娘娘,不要做毫无胜算的事。太子不想兄弟相残,您还没有真的卷入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