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长了一张跟那股违和的温柔声音尤为般配的柔情脸庞,隽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无框眼镜似乎是为了突显本人这一外貌特征而存在的,作为一个男人,用漂亮来形容的话确实有点不大合适,俊美,我的文学词汇容量不怎么充实的大脑内存库里冒出这么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形容此人的词语。在这里有一点要说一下,男人站着的位置正是刚才那只四脚恶心生物所在的位置,他身后那根粗长丑陋的秃尾巴在完全消失的前一秒钟,碰恰被我的目光瞄到了。
哇——我用啊到最大的嘴型发出无语的呐喊,怪物化人形并不是啥惊天动地的见外事情,魔物的审美眼光跟人类的审美眼光是持平的,魔物界内被公认觉得好看的那些恶魔怪物就等同于人类世界那些被公认为长相好看的人一样,因此他们化身成的人类也是依旧保持原来的水平。我敢肯定,那只四角爬爬的催吐生物绝对是长相抱歉兼复杂群体的佼佼者。
那男人带着他温柔的笑容环视周围的人,最终把镜片后面的目光降临在莫日身上,“你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舒服,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莫日那双发狠的红眼死命瞪着这个看上去基本无害的男人(只是看上去而已),就好像在说,滚,死开,老子什么时候需要你帮忙来着!这野兽虽然已经体力衰弱,但还是不甘就此认软。
“不好意思,我的同伴有点闹别扭。”男人咪咪笑。
然后又是换来莫日提升了一个级别的怒视狠刮,他的眼神的表情在极力抗议:到底会不会讲‘人’话,谁跟谁是同伴啊!!!
男人选择直接无视,他把莫日胸口c手上以及脖子上所受的伤尽收眼底,温柔的语气里说出的却蕴含着不亚于莫日的愤怒,更正一下,是暴怒才对,以及恨念,只是他把他的情绪收藏的很好,没有轻而易举地随意展现于外人罢了。那一刻我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会有温柔但是又违和的感觉,因为从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是温柔,只因为他声线本来就如此,从他发出声音的那时,其实根本就是用温柔的声色说着带有掩藏性恨c怒c忿这类贬义情感的话,能不违和么
“你敢用集束箭射他c你还用蝎尾刺封了他的声喉。”
“你的同伴伤了我们这边两个人,我只伤了他一个,二比一,怎么说都是他比较划算吧。”乔伊做出自己认为是合情合理的解释,一点也不想想说出这话的人其实蛮没皮没脸。
“你那边那两个人不过是轻伤。”‘基本无害’的男人冷笑,“敢情你却把我的人弄得要死不活!”
“那只变态是在杀人灭口的前提下进行的,之所以轻伤不过是因为他在行凶期间出现预料外的状况导致失手罢了。”
“哼,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
“这跟一个变态跑来要干掉一个跟他毫无利害关系,仅仅因为他的出生身份比较敏感的未成年孩子有什么关系。”乔伊反驳道。
“你一个狩魔猎人在两个血族之间凑什么热闹。”
“关你毛事,血族的事情你沉沦萨魔又来插一脚做啥。”乔伊回轰他。
“干!!!”那个男人骂咧道,索性化言语为攻击,走廊的石砖地板上被一片幽暗的绿色气体覆盖,无数僵硬带血的腐烂手臂从下面冒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四处张伸,把所碰到的任何有触感的事物当成是它们毫不留情的袭击目标。除了他本人和莫日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其余地方全被划入了‘无间之握’的施术范围。
弗兰克对此感到深度的不屑,“妈的,来了一只吸血魔又轮到该死的沉沦萨魔!”他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掐住那个家伙的颈项把人丢出窗外,只是无奈被脚下的上百只手牵制住了行动,叔叔不断用脚踩跺狠踢,每次把那些烦人的手毁掉便又冒出新的,这跟生生不息的野草压根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