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混沌沌艰难地睁开眼睛,原来真的只是梦,我原来一直都躺在床上,这不,还能感觉得到软软的床褥,怎么这床好像变挤了一点,这被子也好像变小了不够盖似的,我伸手拉了拉被子想把它全部卷到自己身上,奇了个怪,被子怎么扯不动。
“晚上好,宝贝。”那个黑发夹杂银丝的男人用他那双浅银灰色眸子细细端详着我,眉峰间尽显邪佞之气。
我眨巴眨巴眼皮子,看了他一分钟左右,甚至还伸过爪子往他脸上捏了一把,“乔伊?!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不仅霸占了一大半的床位,还钻进我的被窝里跟我盖同一张被子,难怪我说这床挤了被子小了。
“跟你同床共枕,宝贝,刚才做了什么梦?”乔伊把我的爪子握在手里头呈到嘴边点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呵,还不是你一边睡觉一边在讲梦话,嘴里唧唧哼哼喊着不要不要的。”乔伊把他修长的手放在我唇边摩挲,“还一边手脚乱踢的,宝贝,告诉我,梦里跟你演对床戏的主角是谁?”
什么主角?!我的思维跟乔伊的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又黄又色的家伙从简单的一个梦话词语和几个手舞足蹈的动作就满脑子yy各种禁翻云覆雨腾江蹈海的十八禁xx一一情节了。
“什么演戏选主角的,我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倦意伸展了一下身子,“我梦到自己被一个狡猾阴险的家伙从万米高空垂直扔下去,然后就惊醒了。”我搓搓沉甸甸的眼皮子,这睡了一觉比不睡还要累啊。
“我见你睡着的时候还抱着我的衣服,一边死死拽紧它不肯放一边喊着不要,我还以为你梦到跟我在做某种风花雪月的事情呢。”
风花雪月我不知道是形容什么的,但是我低下头一看,自己怀里果然抱着一件黑色的连衣斗篷,是之前乔伊怕我被阳光灼伤特意给我披上的,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所以我就干脆把它留在身边了。之前老爸还说叫我把它扔掉,但拗不过我所以最后只能作罢。
“我还看见你睡着的时候总是把脸埋在衣服里用鼻子吸,宝贝。”
“可,可能是薄荷味道太好闻了。”我不经意地用手去碰碰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突然跟前这个男人手臂一伸,将我的头按捺在那个结实宽厚的胸前,那颗沉稳而有序跳动的心率声就在我的耳旁响彻。
乔伊垂下眼帘注视着我:“这样贴近来嗅的话,味道会更清晰呢。”
此时我的鼻子抵在乔伊的衣襟前,那股淡雅的薄荷香气比那件斗篷披肩残存的味道确实更为清晰,“乔伊,你都不用睡觉的吗?”这个人总是睡得比我晚,又总是起的比我早,让我产生一种‘他好像从来都不用躺下床睡觉’的错觉。
“睡过了,只是你不知道。”他的回答漫不经心。
“乔伊,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哟。”
“七点半!!”我听了以后激动得整个人想要从床上跳起来,不过被乔伊按住不给这么做,“太阳都下山了!你不是说要带我看日落的吗?!”我一脸幽怨的不满看着这个无所谓的家伙。
“哦,是呢,我本来是想要过来叫醒你的。”
“什么叫做本来”我鼓起腮帮推开他,“你都没有叫我。”
“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呀,大宝贝。”乔伊高高扬起眉头,“我可是早早就过来这儿找你来着,喊了你三次你都睡的不省人事,所以就没再继续扰你清梦咯。”
我抬起眼睛瞄着他,刚好乔伊也低下头来打望我,他的笑永远都少不了邪气的因子,“把你从被子里揪起来固然是可以,不过我可不忍心用这样的方法吵醒我的宝贝。”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