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告诉我,这里以前是一所学校,后来连续发生过几起学生堕楼的意外,学校迫于压力搬迁了,这片地区一直空出来没人接管,到现在还是处于荒废状态。乔伊在说学生堕楼意外事件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低,每一个细节画面都描述得形象逼真,仿佛把案件重新展现一样,我自然是听的津津有味出神入迷,每到情节高【括号分开】潮都大叫好玩啊好玩,然后乔伊见我如此激动,他就草草收尾没再继续讲了。许久之后我们无意中回忆起这个小细节,乔伊才告诉我,原本他是想要说来吓唬我的,没想到跟预期的效果走极端路线,所以就没兴致再讲下去了。
除了天煞因为体积太大行动不方便而离开去了别的地方休憩,我们几个人跟着乔伊穿过教学楼来到礼堂,往一层又一次的台阶走上去,这些台阶是木板制作的,年份久了,每层有出现裂缝,还被青苔给覆盖了,脚步踏在上面嘎子嘎吱作响。推门而入,里面是一条既长又黑的走廊,气氛阴阴森森,又是一股冷飕飕的寒流。
“为什么这么冷?”我问乔伊,“外面比较暖和,不过是隔了一扇门而已。”
“老房子就是这样。”他告诉我。
继续往前走,廊道里是完全没有光线的,不过这不妨碍,多亏了我们天生的夜视力。这里的环境我是看的一清二楚,墙壁上有很深的类似爪子的刮痕以及涂鸦,天花板都龟裂了,地板上遍布各种废纸。乔伊的手突然伸过来将我的手拉住,嗯?这是??
“人类夜晚的视力较弱,你牵我走好不好?”
我都还没回答,就被他拽的老紧,不过算了,反正之前也是这么跟他牵手的。可是他牵手就牵手,怎么整个身子都快挂到我这来了。
“乔伊”我斜视他。
“我怕会绊脚摔跤,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不可以吗?!”他又凑前来嗅我的头发。
旁边被叔叔抱起来的阿姨又发出了吟吟笑声,我抖了抖身子。
“看,你都冷的发抖了,我这样还可以顺便给你暖暖身。”
“我没有冷的发抖”我只是被阿姨的猥琐笑吓抖而已
“呐,都冷到起鸡皮疙瘩了,还说没有。”乔伊一边动口一边动手,他的手从我的衣领探入到我的锁骨里摸索。嗝嗝嗝嗝——猥琐的笑声变本加厉了我的鸡皮疙瘩也越发严重了然后乔伊跟我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紧密了再然后就恶性死循环了
最后站出来打破死循环的是莱西医生,“乔伊先生,我记得你当初说那是一家诊所,虽然诊所跟魔物医院相比规模的确小很多,虽然我不是长久定居在这座城市,但至少我从这里的环境可以知道这里仅仅是一所学校,还是废弃的那种。”莱西医生忍不住发出了质疑,宝石蓝的猫眼里映射出来的是对眼前这个带路人的警惕和防备。
“很快就到了。”
莱西不说话,只是坦荡荡给他递去一个不怎么信任的眼神。
“碰巧今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又来到了布达佩斯巡演。”乔伊弯下腰从满是废纸垃圾的地板上捡起一张好像是广告纸的东西,我好奇踮着脚尖想要看看是什么。“个子太矮了是吧,呵。”损了我一句之后,乔伊很‘体贴’地将执着广告纸的手放低一些,好让我也能够看到。
是一张关于马戏团巡回表演的传单。传单纸的最上端,是个带着绅士帽的灰蓝色狐狸的l一g一,狐狸有一双狭长的杏眼,嘴巴咧起一个大大的月亮弯弧,露出四颗尖尖锋利白牙,明明是在笑却给人异常怪异的感觉。l一g一下方印着一排红色的特大加粗字体,上面写着:
地狱马戏团
接着,在下面还有一段稍微小一点的字体:
只演出一个礼拜——地狱马戏团!
只有你不曾想到
没有我们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