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散了。要不然,他们绝对不会让我这样听之任之的。他怨恨的想道。
突然,狗放开了他的裤腿,兴奋得尖叫起来。接着,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更为可怕的一阵剧痛袭来,安德烈痛得浑身抽筋。该死,哪有这个样的,人家不过是脑袋卡在你的鸡窝里了,你竟然还放枪!开枪吧,你打死了也就算了,这不明白的是在整人嘛?!一阵强烈的愤怒袭上心头,他用强有力的肩膀用力一顶,“轰”的一声,鸡窝飞了,那些母鸡们“咯咯”的叫着,扑扇着翅膀,高兴的踏着大步四处乱跑。安德烈揉揉腿,这才惊奇的发现,由于自己已经在海里游了那么长时间,肩膀和四肢已经比常人的要刚劲有力的多。他尝试着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165厘米的小个子农夫显得猥琐c狼狈,一双灰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头上歪戴着的草帽下零零散散的支楞出几根又短又硬的灰发。见到185厘米的安德烈站了起来,俯视着他,脚边又有一条狂叫的笨狗和一群疯婆子鸡,他的枪哆哆嗦嗦的指向了安德烈的心脏:“你你你想干什么啊?贼啊!警察!抓强盗啊!你敢动一下我可要开枪了啊!”
安德烈有点儿紧张的看了看那杆枪。看来他不是说着玩的。他手里的枪虽然颤动不已,但是一枪下来,打中的可能性是99。那么一来,即使是没打死也足以打个半死了。他的腿仍在剧烈的刺痛着。农场主一边用枪指着他,一边掏出来一个脏兮兮的手机准备拨打110。
决不能让他打通!安德烈突然平静地说道:“把那玩意儿放下。”
农场主呆住了。但紧接着,他用一个短粗的指头颤抖着拨了“1”。
“我说把那玩意儿放下,”安德烈提高了嗓门,这次的声音颇有威胁之意。农场主慌慌张张地用枪指着他的眉间说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安德烈对那杆枪看都不看:“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对你有好处,那么你就扣动扳机。”他平静地说道,“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想一个折中的方法。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不知怎么的就飞进了你的鸡窝里,你瞧——其实我并没有做任何事,也没有前科,所以,你要是告我,我也告你蓄意伤人罪。”
农场主吓呆了。他抬起一只发抖的手推了一下帽子并擦了擦大汗淋漓的脑门:“那么,你想怎样?”
安德烈突然出手,趁农场主松懈的时候将枪口一下子扳开。他的劲儿比农场主要大得多。农场主恐惧的盯着他:“你你你想怎样?”
安德烈假装不经意的亮了亮腰间的匕首和刀枪。农场主冷漠的灰色眼睛睁大了,里面充满了惊恐:“你你不要伤害我!别过来!不要杀我!我还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女儿!”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杀我!”
安德烈对他的软弱厌恶的哼了哼鼻子。他假装不经意的玩弄着匕首,从手指缝间瞅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农场主。最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瞄了一眼朦朦亮的天空,不屑一顾的越过农场主,打开箱子,拿了一点什么东西,然后合上箱子,扛了起来。路过农场主身边时,他丢下一小块银子,轻蔑的说道:“拿着,去买个网回来抓你的。医药费就不用你付了。但是,”他突然闪电般的伸出手去,一把揪住正在细细欣赏银子的光彩的农场主胸口的衣服,将他拎离了地面,“如果你敢对这件事说出去一个字,你就别想活了,到时候,你就是有十个女儿也救不了你了。明白了?”他威胁的晃了晃农场主。农场主的小眼睛里的恐慌闪了一下。他急忙一口答应。
安德烈扔下了他,不屑一顾的走了。
清晨,人们已经开始忙忙碌碌。安德烈拎着木箱,在大街上疲惫的走着。终于,他看到了一家简陋的旅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忙走上前去。到了里头,只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在招待客人。当她转过脸时,安德烈吃了一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