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都巴教头,还有我,以及你不知道的那些人!那么,他们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为了让你成为行尸走肉吗?当然不是。他们是为了你能茁长成长,将来,用自己的一颗心,放出光明,去照耀别人,帮助那些好人,除去如伯秃那样的坏人。
如果你是一团烂泥,那么,谁也不会再帮扶你,你愿意当自己是一团烂泥吗?周同,你是一团烂泥嘛!
周同,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一段诗文,我来转告与你:‘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将来的道路还很长很长,将来的舞台还很宽广很宽广。对于不屈不挠的人来说,没有失败这回事,一时的失败,比一时的胜利要好得多。最终,其实,也没有失败,有的,只是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周同,我也送你一段诗文:‘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非一番寒彻骨,难得梅花扑鼻香。’有人告诉我,你的未来,将是一片绝世仙境。而通往仙境的漫长道路上,必定有崎岖,有坎坷,有磨难。而你如能历经苦难的打磨,经受住磨砺的捶打,将来,必有通天造世的一天。
周同,记住,山重水复似无路,柳暗花明恰仙境。在你将要死去的时候,记住我这句话,过去的让它过去,未来才属于自己,未来,将是一片仙境,一片绝世仙境。
落款写的很有趣:我是李尚志。
看完这封书信,周同一月来阴暗的心,似乎豁达了许多,多了一些坚定,一些光明。
都巴教头走了,走的时候,告诉周同一句话:“周同,明年,我可能要升迁到中级武馆,到时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到城西的阿拉坦部中级武馆找我。”
都巴教头是半个月前换上棕色锦衣的,按照武馆的等级规定,白色锦衣是初级教头,武者等级为武士;红色锦衣是中级教头,武者等级为大武士;都巴教头穿上了棕色锦衣,便是升格到了武师级别,在武馆便是高级教头。初级武馆少有高级教头,都巴教头升迁到中级武馆,也属正常的人事变迁。
都巴教头走后,周同每日不打坐不练武,整日陪伴母亲,金云英似乎有什么察觉,每日也只和儿子在一起,母子二人耳鬓厮磨,享受着人生的珍贵。
离开学还有半月,一日,永亲王金狮来看金云英母子。
金云英硬是在儿子的搀扶下,去了大门迎接。
叔侄二人问寒问暖,寒暄半日,方才谈到了正题。“闺女”永亲王金狮揉揉额头,轻声说道:“自我回到东蒙国这些年里,咱们东蒙王国一日强盛一日,外乱尽去,内乱尽除,我的使命也算完结了。你也知道了,叔叔我是有师门的人,所以呢,师门召唤,年后开春,我就要回山去了。”
金狮一说,金云英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叔父,您若去了,我与您外孙儿可如何生活”金狮大手一挥,“无妨无妨,小周同的学费我已交了十年,交到十八岁,你还不放心?呵呵,至于你,你父王亲自给我打了保票,一定会善待你的,放心是了!”
金狮要离开蒙京城,金云英自是无法劝阻,哭哭啼啼絮叨了半日,金狮破例留下,吃了顿午饭,以示安慰。
此后数日,周同与母亲厮守,觉得金云英老是心不在焉,每次询问,母亲总是含糊其辞,推避过去。
临到武馆报到还有一日,这天夜里,周同拜辞母亲,回到自己卧房,重又拿出李先生的书信端看。
正看着,屋门打开,母亲拎着一个布包,慢慢进到屋内,支走了带路的丫鬟。
“我儿,又在看李先生留给你的书信呢?”“是的,妈妈。”周同搀扶着母亲缓缓坐到软榻,站在一旁慢慢捶背,“妈妈,李先生真是博学多才,什么事情都能引经据典,句句成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