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告诉她今天所谓的宴请,只是闺蜜间的小聚,让她大可不用紧张。
说着带她到外面去迎,走了一半,已看到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带着一位低头慢行的少女迎面走过来。
吕氏迎上去亲热的挽了少妇的手,又让两边的女孩见礼。少妇自是裴夫人,而少女是她娘家侄女,让巧姐称她七娘。
巧姐自看到七娘就处于心魂失守之中,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儿啊,只有最美好的诗句,方能表达观者的心情,却完全不能形容出她本身的美。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无一不美,随时都可入画。跟她说话间,巧姐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羽化成仙,在瑶池与仙子对坐。
吕氏毕竟见过识广,虽看到此女也是深吸一口气,却仍稳住心神。一对比,巧姐这痴醉的模样就让人失笑了。好在她年纪小,大家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这孩子赤子之心还不懂隐藏。七娘虽低了头,却并无羞涩之感。想来是这十多年,见过太多被她震撼的男男女女,已经学会了习惯。
喝着香喷喷,吕氏自己制的花茶,听他们说些宅门里的家长里短。巧姐觉得这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当然如果她相公身边不出现这样的美人儿的话,就更完美了。
醒过神来的巧姐,发现不对了,这裴夫人带着这个隔了不知道多少房的侄女过来,会有什么事呢。可惜她对京城里的人和事一点头绪都没有,没有基础的资料,简直无从分析起,让她好不郁闷。
很快话题转到她的身上,巧姐这才知道,吕氏带回自己的弹琴图,被裴夫人无意间看到,便想央了她为七娘作一副画。
“你呀,还不信,以为我推搪你呢。我早说过是我女学生所作,人现在坐在你对面,看你许多少润笔费吧。”吕氏抿嘴轻笑,润笔费自然是开玩笑的。心里却庆幸巧姐的正是时候,给自己解了围。
“唉呀呀,我还真当是你懒得提笔,任意编排的,原来真有其人。好孩子,你肯不肯为我们七娘作一副画。”裴夫人看她年纪不大,心里是有些不相信的。可吕氏这样说了,她也只能附和。
巧姐一愣,随即点头,不过一副画,这有何难。不待吕氏说话,下人已经端了笔墨纸砚过来,见吕氏点头,这才铺开桌面,一一摆放好,开始磨墨。
吕氏又与裴夫人开玩笑,伸手要润笔费,逼着裴夫人拨下头上新打的金累丝嵌玉龙凤戏珠金步摇,送到巧姐手上。巧姐连连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不敢收。上头的玉润泽的如一汪泉水,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还有这累丝的工艺,一看就不是凡品。
“让你收就收吧,她呀,家底厚着呢。有机会不抠些出来劫富济贫,我都不好意思跟姐妹们交待。”吕氏发了话,巧姐只好谢过收了下来。
看墨已磨好,但对七娘道“七娘想画个什么姿势,或坐或站还是抚琴看花,都可以。”对于自己的画笔,巧姐的理解就是古代的照相机,七分写实三分美化。
裴夫人与七娘商量后,裴夫人干脆说道“不如巧姐帮我们拿个主意,要让人看了眼前一亮,最好与众不同些。”
巧姐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由不得她自由发挥了。反正这个时期的女子肖像画,都是自己赏玩,谁也不会挂出去让人看。
三人传递完,看她们脸色古怪,巧姐洗完手道“若是不喜欢,我重新画就是。”自己画得这张大头贴,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与众不同。当然,能不能被人接受就不知道了。
“不,不,不用重画,就这个很好,非常好。”裴夫人拿到画作,饶是她天天看到七娘,已经免疫了她的美丽。再看到这画,仍是被唬了一跳。这似嗔似怒又带着些娇羞的笑容,让人看一眼,就恨不得拨不出来。若是
这时才信了吕氏所言,这画果然是她的女学生所为,端得是灵气逼人。喜滋滋收起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