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却绷得紧紧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小黑子的动向。
过了一会儿,翠英和一个红衣妇人一块回了屋。看到他们似乎楞了一下,掩饰似的又堆起满脸笑来,“石榴甜不甜,有没有摘一些,一会儿回去给太太带些。”
“摘好了呢。”小黑子指了指脚边的蓝子,里面又大又红的石榴堆得冒尖。
“婶子,我们该回去了呢,石榴我拎得动呢,不用小黑子帮忙了。”红杏说完挽起蓝子,拉着方怡巧出了门,小石头跟在后头,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只石榴。
“那红衣妇人是什么人。”看红杏脸色不好的样子,想必是认识的。
“是村里专帮人做媒的婆子,平时最好嚼个舌根,我娘说让我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呢。”红杏直觉翠英婶带了这人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家,午饭的点刚到,家里大多数人都在田里忙着,吃饭也是女人们送过去。石家老爷子老太太自然不用做什么,两个舅舅在中午匆匆赶回来,一起吃了饭,又赶到地里去招呼。
听他们闲谈,方怡巧才知道,石家在这个村里是最大的一户,地也最多。别看家里这么多壮劳力,农忙时总还要雇不少人去地里帮忙。
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金大娘进来的声音,慧娘让她进来坐了,嗔怪道“好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多歇会儿。我这是在自己屋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你这急吼吼的样子,亲娘老子还会亏待我不成。”
“老爷太太自然是不会亏待你,可架不住有人趁我们不查,想惹害巧姐的名声。”金大娘中午看红杏脸色不对,一问之下,她是何人,自然不会跟女儿一样懵懂。气得饭都没吃几口,忍到她们午觉醒了才来,已经是极限。
慧娘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巧姐才八岁,是什么人这么歹毒。对于别人她还会存疑,对于金大大娘,从小就是个人尖,想到她从小护着自己的种种,已经千信万信。
见慧娘抖得厉害,嘴皮子想张都张不开,又安慰道“好在我们巧姐聪明,没上了当。”
说着将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你想,那钱婆子是什么人,你我尽知的。若红杏和小石头真真的走了,回来看到巧姐与小黑子共处一室。不用到晚上,这村子就传遍了。钱婆子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又何况亲眼所见。到那时,我们真是辩无可辩。”
“可我们巧姐才八岁,又是大白天”慧娘傻了眼。
“我的好姑娘啊。”金大娘真是恨铁不成钢“庄户人家的孩子自然不要紧,我们巧姐可是举人的孙女,还有大伯在做官。至少也要嫁到书香门第,乡坤大族。对女孩的要求自然不是庄户可比,若有一言半语传出去。”
“这老贱妇,我,我撕了她。”慧娘听金大娘一说,便明白过来。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剪刀戳她几百个洞,上午还亲热的好象姐妹。背后却在算计她的宝贝女儿,也不想想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屑想我们家的姑娘,明着不敢想,暗地里动手段,真真可恨之极。
金大娘冷笑“你可别恼,叫人看出来,你打算怎么说。”
“当然是”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说,人家一句无心的,你想多了,岂不是落人口实。
“可不能便宜了她。”慧娘咬牙,敢算计她女儿,就要付出代价。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方怡巧已经将耳朵竖得高高的,还是没有听到一句半句的,颇为失望。
等金大娘走了,她才翻了个身,顺势醒过来。一睁眼,对上慧娘似笑非笑的眼睛,讪然一笑,羞赧的偏过头。
“你呀,耳朵都快竖到我们身上来了,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呢。”
“娘。”坐起来扑进慧娘怀里,撒着娇道。
“唉,金儿说的对,你比娘当姑娘时强得多。今天这个教训是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