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衣赶回倾城这里的时候,已是傍晚,天儿已经先司徒尘衣一步回到倾城身边了,马车停在一片树林内,倾城一个人坐在溪边帮天儿洗澡,青萝帮着冷容烤肉,收拾今天白天被弄坏的东西。
司徒尘衣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主,自然很少说话,只是他的目光越来越深远,也越来越难测。
倾城也一直保持沉默,再很少和他说话,两人之间,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只有青萝,一路陪伴呵护着倾城,经常逗她开心。
月光皎洁如轻纱拂面,轻轻洒在林木间,温柔飘缈,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有着线条优美的轮廓,毫不在意的浅笑,以及一双纯净而又冷漠的黑色眼眸
倾城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放在膝上,透过身前一闪一闪的火光,看着坐在对面的冷容和司徒尘衣,青萝也看着司徒尘衣,看见倾城孤单的样子,她跑过去挨近司徒尘衣,兴奋地看着头顶的月亮:“司徒公子,山里的月亮好美!青萝好久没有看到了呢,公子能带我家小姐和青萝一起出来,青萝真是太幸福了!”
司徒尘衣似乎感染到青萝的心情,轻轻笑了:“青萝,在你眼里,还有什么事是会让你不觉得幸福的吗?”
司徒尘衣这一笑,青萝没发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她用力点头:“因为只要呆在小姐身边,无论怎么样都是幸福的呀。”
司徒尘衣突然就笑了,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其实,他也很想告诉倾城:你若安好,我便幸福。
倾城淡淡一笑:“好了,青萝,早点回马车里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姐,你呢?”青萝偷偷瞟了眼司徒尘衣俊逸出尘的面孔,只觉得若能这样相处一辈子,该有多好?
“天儿喜欢烤火,我带着它再坐坐,一会儿再休息。”倾城冲着她指了指怀中已然入睡的鸟儿。
青萝垂下了头,心头的酸涩再难形容,她悄悄地站起身,离开了火光,进入马车中。
其实,青萝知道自己是喜欢司徒尘衣的,自从他一些红衣轻垂出现在她面前,她便喜欢上了这个比女人还要明艳的男子,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连表现也不可以,因为司徒尘衣喜欢小姐,因为小姐就是她的一切,她永远记得,这个外人从来就不喜欢的小姐,是如何的护着她。
她可以说是一个孤儿,所以即使是夜天救了她,从奴隶市场将她买回来,可是,府里的人看她没有什么背景,总是欺负她,七岁那年的寒冬,她饿晕在去打水洗衣的路上,是一身粉衣的倾城一个人将她连背带拖的弄回自己的房间,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她不喜欢喝药,可是,她害怕自己会死掉,总是皱着眉头将药全部喝下去,倾城还傻乎乎的跑去要了蜜枣来给她,后来她才知道,这蜜枣在那个季节根本没有,是倾城跑去皇宫里向太后撒娇耍泼求来的。从小到大,倾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宠着她,有什么事都替她扛着,遇到危险,站在她面前的,也总会是她的小姐,就像这一次,她明明可以不管她的,可是,她却已然站在她的前面,受了伤,也总是忍着,瞒着她所以,在她眼里,只要倾城安好,她就好,倾城就是她的一切。
青萝撩起车帘的一脚,看着吧马车让给自己的人,山风吹起倾城的发丝,可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茫然地看着那不断晃动的火光,朦胧中带着凄迷,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司徒尘衣实在不明白,曾经的倾城以为自己是把她当成另一个人,所以疏远自己,但如今他已经解释清楚了,可她仍然时不时的对自己疏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司徒尘衣犹豫地轻唤:“倾城!这几天你是怎么了?”
倾城一怔,转过身来:“没怎么,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仿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