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万古自小熟读兵书却毫无用武之地,全要靠宣宁长公主来振作家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难免遗憾。
这一点宣宁长公主也是清楚的,所以听说原本呼声极高的牧齐换成了楼万古,十分高兴,还亲自进宫向姬深道谢,姬深便笑着道:“朕原本也觉得诸臣既然都推荐牧齐,便使牧齐去就是,还是子恺道姐夫更为合适说起来姐夫这些年始终没有一展身手的地方,二姐也跟着委屈了。”
宣宁长公主闻言顿时眼眶一红,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寻常女子谁不希望得到夫君的庇护与疼爱呢楼万古和她感情虽然好,然而这些年来到底是长公主这个身份护着楼家,如今楼万古能够有机会表现,宣宁长公主实在是极高兴的,听姬深这么说,跟着对聂元生也很是感激,就先道:“这也是他时运不济,说起来三弟也费心了,这个情做阿姐的定然不能忘记,虽然阿姐没什么报答你的,然而年节总要叫巡郎透郎代他们阿爹多敬你几盏的”
与姬深寒暄了几句,宣宁长公主便又关心起了聂元生,“子恺与你同岁,西平c新泰都快入住凤阳宫了,他却至今孑然一身,虽然聂慕柏自己子女也多,前不久还病了一场,难免有操心不过来的时候,但咱们也不能不关心关心他的终身大事罢”
姬深虽然不至于一直将聂元生至今未娶的事情挂在心上,但如今宣宁长公主既然提了起来,他也觉得很有道理,只道:“二姐不知,从前几次,朕也和他提起,只是都没有合宜的人选”
“同昌是不好的。”宣宁长公主极干脆的道,“之前步氏既然过去,我也不多说了,不过偌大邺都,名门闺秀c高门贵女多得是,还怕不能寻出个适合做他妻子的人吗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那便劳烦二姐了”姬深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便打趣道,“若事成,朕必定要他好生谢二姐”
宣宁长公主心情畅快,嫣然道:“你放心罢,这邺都的女郎,我如今正熟悉着呢”
“宣宁长公主的长子楼巡如今也快到说亲的年岁了,她能对邺都上下的女郎不熟悉吗”聂元生一边飞快的批着奏章一边头也不抬的对高七道,“派点人手留意着,她看中了谁家女郎,你就把事情给我搅了”
高七忍着笑,到底还是撑不住笑出了声:“长公主自以为是给二兄你办了件好事呢恐怕还等着二兄你去感激她”
“恐怕陛下也觉得是关心我。”聂元生微哂道,“蒋倘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见他提到正事,高七也不再取笑,正经道:“他如今头疼万分欧阳家的姻亲遍布朝野,并且苏家毕竟是外家的,右娥英扳倒一个曲家,已经是邺都世家的底线了,若不是高家隐晦的表态,这次替曲家辩解的奏章可不至于只有那么几本了如今蒋遥c计兼然都已经被欧阳仲礼说动,要替欧阳家出头,但蒋倘也知道,若他交不出欧阳氏与欧阳家暗中来往并商议谋害宫妃的证据,陛下跟前他不好交差不说,何宣徽也绝对饶不了他”
聂元生放下朱笔,凝神片刻,道:“老武英郡公实在是谋算深刻”
高七赞同道:“的确,若非苏平娶的是高家嫡长女,即使高家嫉妒曲家已久,这次也不可能暗中帮手”
“武英郡夫人不仅仅是高家嫡长女那么简单,你看她与太后的差别,可知老武英郡公的精明”聂元生若有所思道,“不过难道只有苏家有长辈留下的福泽吗”
高七忙问:“先郡公”
“祖父自然也料到了苏家的盘算。”聂元生冷笑着道,“当年祖父能够让苏群乖乖待在营州不敢异动,如今苏平都合族移到邺都来了,我若还收拾不了他,简直就是笑话”
他略作思索,便道,“宣宁长公主不是欲为我说亲吗如今亲事虽然没成,但她是堂堂的长公主,我却只是区区中书舍人,得到消息也该登门去拜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