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西平去给牧碧城见家礼,牧碧城慌忙起身:“卑职如何敢当公主殿下的礼”
“在御前当差才几日就学得满口卑职殿下的。”牧碧微啐他,“今儿我是叫阿弟与高家七郎过来,不是请了飞鹤卫来,再不好好说话,仔细我捶你莫不是以为你如今年纪长了,我就打你不得”
牧碧城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到底亲姐弟也是许久不见了,加上身份差别又是异母,哪里能不疏远
亏得阿善在旁圆场道:“女郎就是这别扭的性子,奴婢看着都替小郎君觉得冤枉,没见着时天天念个没完,如今好容易得了空见着了,话还没说呢,就先嗔上了。”
“你就会帮他说话,也不听听他方才都说的什么话”牧碧微道,牧碧城抵挡不住,只得改口道:“阿姐”
西平此时就到他跟前行礼,脆生生的喊了小舅舅,接着却站着不走,牧碧城虽觉方才尴尬,此刻倒是醒悟了过来,一摸身上他在御前伺候,自然不能多带东西,幸亏腰间佩了一块玉,就解下来给她做见面礼,疑惑她身份尊贵,跟着牧碧微见惯了好东西的,就低声解释:“小舅舅今儿不知道会来探望你们,所以没带什么好东西,下回来了再补你一份。”
“谢小舅舅。”西平懂事的接下玉佩,倒没计较玉色寻常,只是叮嘱道,“上回大舅母给做的那个布老虎,我很喜欢,若是小舅母有什么东西要小舅舅带给我,不如给我做个大些的布老虎就好了。”
那边牧碧微才和高峻寒暄上,闻言就笑骂道:“你小舅舅年岁小,如今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小舅母莫不是要你小舅舅替你做布老虎不成”
高峻就笑着道:“到底是金枝玉叶,娘娘教养得也英气,殿下才这么小,竟不喜欢胭脂花粉的只管要老虎玩,可见毕竟龙子凤孙,血脉高贵与旁人不同,胆子就是大。”
“她啊就是这点叫我放心。”牧碧微笑着道,“从来不客气,因此少吃亏。”
西平就道:“母妃也不喜欢儿臣吃亏,儿臣做什么要吃亏呢”又道,“儿臣最是听母妃的话的,母妃还要笑话儿臣。”
牧碧微就招手叫她回去搂着她道:“母妃哪里是笑你了母妃是夸你呢”
西平这才转嗔为喜,还待说话,暗地里却被牧碧微轻轻在肩上捏了捏,顿时省起方才牧碧微叮嘱的话,就过去拉牧碧城:“小舅舅,闻说你是御前侍卫,身手了得,骑术想来也是厉害的母妃说舅舅们都能教我骑马,我今儿才从华罗殿的曲母妃处借了团团过来几日,母妃不肯教我,小舅舅教我可好”
牧碧微徉嗔:“我好容易叫你小舅舅过来一回,你去纠缠做什么”
西平就十分委屈,很可怜的望着牧碧城,牧碧城素来最是心软,当即就不忍道:“阿姐,骑马也不费多少功夫,我陪殿下去一会,再回来回答阿姐的话就是。”
牧碧微还没回答,西平已经欢喜起来,只得叮嘱道:“早去早回,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待西平把牧碧城缠走了,牧碧微方转向高峻,正色道:“我有一事要托付七郎。”
西平离开后,宫人也被清理过,就剩了阿善伺候,高峻就露出人后时的玩世不恭之色来,笑着道:“虽然说该叫你一声娘娘,我却视你作阿嫂的,嫂子有命,我岂敢不遵可是有事要转达二兄”
“倒不是,这回是要你费心出力了。”牧碧微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道,“这回进宫来的叶容华,就是赐居希宜宫的那一位,她今儿带进一个宫女来,名叫云梦如的,想你约也听到了些风声,这叶容华是家父旧部之女,她一家老小都在雪蓝关出的事这云梦如,却与安平王有些仇怨,虽然是陈年往事了,却也刻骨铭心,我与她之间有些瓜葛,答应给她寻门亲事,最好与安平王府搭点边,可以往来探听些消息。”
说到此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