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阁内燃着炭火,烛光虽浅浅淡淡,却让我感觉阵阵温馨。
这样的木屋,我似乎也曾在梦中期盼过。
期盼着有一日,我能大胆的抛弃身上的那些光辉,成天沐浴在山间的暖阳之下,闻着花香,伴着风鸣,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温馨。
他抱我坐下,我光着脚丫在他面前,终是有些羞涩之意,挪着身上的披风挡了挡。
见他脸上的浅笑己不在之时,我似乎有些冒然的问出了口,“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他又重浅浅勾了唇,长眉带着一丝折皱入鬓,“你不是一直想来这么?那日并不是不想告诉你静思阁之事,而是觉得在那里不合适,本来昨夜就打算带你来这的,结果出了院中折梅一事,你心中恼,我不便开口,只好今晚带你过来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他。
不知为何,每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解释,我就会觉得胸口有一丝莫名的气焰乱窜。
是因为他的解释来得太晚,还是他一直都是在事情发生后才与我柔声的解释。
可在我听来,虽然心会有余悸,可终是不太重要了,毕竟伤也伤过了,痛也痛过了,再说起,只会在那些伤痛之上加剧。
也许正如他所说,如若解释有若,那先前所受过的伤又算什么?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穿上。”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一双女鞋,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却特别的清爽干净。
我抬眸四周望了望,除了我与他,并不见一人,可这双女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我心存顾虑之时,他的声音低沉的响在我的耳边,“这是我母妃的鞋。”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只是在找这双鞋的主人,可终是没有想到竟是他母妃静妃娘娘的鞋。
我轻抿了唇,从披风之中露出光脚丫子来,可并未穿入那双鞋中,而是赤足站了他的面前道:“这鞋既是母妃的,我又怎能穿上?这屋中不冷,还生着炭火,我赤足走走不碍事的。”
这话刚落,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便在他的怀里悬空而起,接着便坐在他的双膝之上。
我心中一怔,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竟弯腰伸手将我的赤足握在了手里,袭上一丝温暖,我在他手中缩了缩脚,“爷……”
他根本就不让我缩回脚,随着赤足之上一紧,他的声音轻柔的传来,“我还记得你脚的尺寸与母妃一样大,这鞋你能穿。”
我一愣,有些羞涩问道:“爷怎会知道我的脚尺寸?”
他边给我穿着鞋,边看了看我,唇边轻轻一笑,“在边疆之时。”
我眸中一闪,那日在边疆,只因他突然到来,束手无策之下只能让傲恒躲入浴桶之中,而自己一时慌乱竟记了赤足于地。
是他躯膝至我面前,将的赤足握在了手心,原来在那时,他就握出了我脚的尺寸,看来他对他母妃的思念己到了极致。
鞋在我脚下穿好了,他直起了身子看着我,“走走看。”
我微微从他的双膝之上站了起来,踩着那双静妃娘娘的鞋子走了两下,唇边笑着告诉他,“鞋刚好,只不过从这鞋的尺寸来看,母妃定也是个娇小的女子。”
我这无心一言,似乎在他听来有些情绪了,他唇边的浅笑收了起来,眸光却在一点一点转深。
他突然向我伸了手,“过来。”
我走了过去,临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握着他递向我的热茶,心里因他的眸光染上一丝丝凉意。
他轻抿了一口茶,落杯之时,他不再看我,声音带着些许酸楚而来,“母妃是民间女子,身子骨一直就不好,得父皇青睐,入了宫,身子开始渐渐调养了过来,只是好景不长,还没来得及过上几天舒适的日子,便入了庵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