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间的碎花上衣,梳着两条粗长辫子,身材瘦弱,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的左侧有一块青紫,大概是刚才肥婆造成的。
女孩倚在郑风的怀里,两眼紧闭,皱着眉头呈痛苦状,让抱着她的郑风怜惜不已。
不一会,女孩有了意识,大概是感觉到疼痛,先是抬起右手摸了摸脑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当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先是愕然,然后有些惊惶失措地挣脱了郑风的怀抱。
这时地板上的肥胖女人也回过味来,坐在哪里拍着地板干嚎:“啊勾引我男人的‘北佬’妖精也有人护着啊!没有天理啊”
肥婆不傻,既有眼色,又很会造势力,见护着女孩的郑风是个大块头,身边人又多,知道惹不起,便把自己在放弱势地位,以在道义上占住至高点。
“我只是当‘歌脚’挣钱给我爸治病,没有勾引她男人。”
女孩也很机灵,见肥婆坐在地上,又哭喊着有人护着自己,便猜到眼前的青年为自己出了头,有人主持公证,胆也壮了,于是出言争辩。
从这个情形看来,是郑风在原时空也看过c听过的当家妇与小三的争风游戏。这种情况属道德和感情范畴,谈不上是与非c对与错,但中方的往往旁观者都会从道义出发站在原配一方。
特别是当原配老丑就能得到更多的同情分,而小三年青美貌就与打架时以大欺小一样,让人觉得不公平,于是会得到更多的指责。
而郑风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仅年青漂亮,说的还是一口普通话,围观的本地人都听不明白女孩的辩解,只能听进去肥婆的控诉,这样的信息不对称,又有先入为主的心里偏向,再加上对‘北佬’的排斥心里,便有不少的人站出来指责那有小三之嫌的女孩。
女孩大概是那种对香港话能听不能说的主,听明白了围观者对她的指责,知道大家误解了自己,却无法表白,既害怕又无助,只得拉着郑风的手使劲摇着头,连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眼神是最做不了假的,郑风从女孩的眼神读出了其中必有误会,辩拍着女孩的肩膀,用普通话说了一声:“你没做就不会有事的!”
“你也是大陆过来的!”女孩一听到郑风说的是普通话,无助的神情一下转有惊喜,像见了大救星,朝着郑风以极快的语速道:“我没有勾引她的男人!我是被冤枉的!她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打了他一耳光”
打了人家一耳光!怪不得肥婆在这里闹得天翻地覆,肥婆的男人也躲在包房里不出头,原来就是成心要这个小姑娘吃苦头。
郑风不禁对眼前的瘦弱女孩钦佩起来,决定帮她一把,于是对肥婆道:“这女孩说没有勾引你男人,你男人对好动手动脚,她还替你教训了你男人,给了他一耳光。”
郑风的话说得很艺术,把无奈的自卫说成是帮肥婆教夫,这样说来,她们俩就都是受害者了,矛盾的焦点要指向门里的臭男人才对。
肥婆虽然有点欺软怕硬,但嘴上功夫了得,就怕郑风不讲理,现在郑风给了她发挥特长的机会,便瞪起了眼,声情并茂地絮叨起来。什么她上有公婆下有一堆小孩啊,什么以前自己的男人怎么顾家呀,可自从三个月以前自己男人被这个‘北佬’勾引,就钱也不向家里交了,人也不着家了,整天在这里鬼混,好好的家眼看着就要塌了,都是这个‘北佬’小妖精给害的等等。
女孩不傻,虽然不精通香港话,但还是从肥婆的絮叨中听出了破绽,当即拉了拉郑风的衣袖辩解道:“我今天才来当‘歌脚’的,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勾引她的男人三个月!她肯定是弄错了对象。”
“啊!停!你暂停一下!”郑风又看了一个女孩的眼睛,从中看不出做假来,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大喊了一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