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处事多年,如今却栽在一个少年的手里,就连他最后想套到萧苒桦头上的反逆之罪也给萧苒桦逼得可乘之机。
“我要如何?啊,方才方老爷不是要与在下鱼死网破吗?方才不是方老爷觉得在下与噬神派的人里通外应,想要谋害朝廷吗?。”萧苒桦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退过,此时,她眸光流转在手中的薄金牡丹瓣上,嘴上在笑,笑意却未达她的眼底。
“那晚的西屋之火,你我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方老爷想要取我性命还是我萧某人误解?那晚方老爷为在下准备的东西可真是让在下惊心动魄啊。那晚方老爷款待我的饭菜中有何蹊跷,想必以在下的人脉手段,一查便知。还有这只锐箭。”萧苒桦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两只做工精巧的锐箭往方天行的方向扬了扬。
方天行紧绷在脑中的绳彻底断了。
“当初在花满楼时我截下此箭,也派人好好查了查这箭的所出之处。而今,在方老爷所说的噬神派手里怎会有与此箭一模一样的锐箭?且不说这锐箭的所出之处可以定下方老爷与噬神派有染,叛党之罪。就以当初锐箭在花满楼出现,还差点殃及兴平郡主性命之忧一说,我想,方老爷怕是再也不能在朝廷里混下去?”萧苒桦嘴里说着,手中又玩弄起两支锐箭,金属的箭头被萧苒桦摩擦出尖锐的声音,方天行的一颗心被这刺耳的声响越抬越高。
“要不是你这个孽障,我方天行今日岂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该死!和你娘一样,是祸害!”方天行不再对萧苒桦做垂死挣扎,而是转眼看向方永,一张老脸充着血气,瞪大的牛眼布满血丝,坚毅的下颚在愤怒中上下颤动着,整个脸扭曲得异样。
方永被方天行的怒斥吓了一跳,紧张的眼神在发丝下躲躲闪闪。
萧苒桦腾出一边手,覆在方永的手上,示意他不用害怕。
“方老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否则让我萧苒桦出了这个门······”萧苒桦收起锐箭与薄金牡丹瓣,起身欲带方永离开。
“桦公子,桦公子,算是老臣求求你了,是老臣鬼迷心窍想要加害桦公子,桦公子还请网开一面,饶过老臣一家,老臣一家上下几十余口人,老臣不想受抄家灭门之刑啊。桦公子你别走,有什么交易你提,老臣会尽全力满足的。”方天行被萧苒桦解了穴,跪着爬到萧苒桦脚边,声泪俱下,再没有猖狂之态。
老狐狸真是会变脸,不做戏子真是暴遣天物了。
萧苒桦一笑:“好说好说,在下并没有揭穿方老爷老底的打算,毕竟我们都是为皇上效力,自相残杀可不是明智之选。既然方老爷提出做交易,在下哪有不奉陪之理?在下不要别的,就要方永。”萧苒桦拖着方永向方天行道。
“全依你,桦公子,全依你,全依你”方天行如一只癞皮狗,跪在地上低着头,讨好萧苒桦。
“从今以后,若是你再打方永的主意,到时候······”萧苒桦说完,拍了拍有些愣神的方永,道:“走了,妖孽。”
方永点头,喜从心来,他一直想摆脱的方府,他今日总算是彻底地从方府挣脱出来了。
萧苒桦带着方永吹着小曲走出方府。
方天行挫败地跌坐在地,他身后传来声音:“爹,桦公子所说之事属实吗?”不知在哪里躲着的方恒踱步走来,眼中是凄茫,是不解,是痛心,是怨恨。
“恒儿,你都听到了?”方天行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竟还有些不忍。
“爹,你还是我爹吗?你是禽兽,你是禽兽!”方恒向方天行扑过来,全然不像平日里的文雅与淡然。
方恒掐住方天行的脖子,方天行未反应过来,脖子上爆出青筋。
一声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染红了方天行本就深色的袍子,那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