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是吐槽着其他人,但是季时琛的兴趣也是被勾了起来。当下带着一脸邪恶的表情逐渐靠近住持,语气阴冷而带着不容抗拒,在住持“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幽幽开口,“你现在,想起什么来了吗?”
住持下意识地往后退着,很快只觉得脖子里一凉,苏慕的虎爪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和季时琛一前一后把他围在中间,一副你不说也得说的强盗模样。
“你们想做什么!”住持进退不得,语气也不由发颤,但是还凭着他的“浩然之气”挺直腰板。
苏慕则趁着季时琛和住持大眼瞪小眼这个间隙,偷偷地使了读心术。
季时琛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逐渐聚集起一点点的笑意,脑海里是苏慕的转述,越到后面笑意越浓,良久之后,季时琛突然收起所有的低气压,还伸手替住持理了理勉强还能叫衣领的东西,笑盈盈地把住持往里面推了推,“住持啊。您进去休息吧。您幸苦了。记得喝点人参汤补一下啊。”
苏慕也笑得一脸和善,人往侧一跳,手上一拽,把住持转了个身,脚上对准住持肉最多的地方猛地一用劲,直接把他给踹了进去。
住持猝不及防摔了个底朝天,苏慕和季时琛还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联手将寺庙的门一锁,死活不让缓过气的住持再出来。
隔着一道厚重的木门,季时琛的声音不忧不急地响起来,“夏天,你倒还是真是个人物。看见你师娘照打不误。你知道师傅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还为了她在这修了庙,建了寺。就为了看你那师娘一面,你倒好。师娘寻来,二话不说直接要灭她。真是有何居心?别跟我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别跟我说出家人色即是空,还有什么大道理。这些道理在别人那说出来我还信信,到你这我可不信。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不见你慈悲?”
“哼。我等这一日早已等了近百年,却怎料被你们毁了去。到现在,我也实话实说了。我从未把那女鬼当作师娘,是我那师傅对我娘始乱终弃。所以,我就要好好看看这师傅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没想到竟是个痴情种,不过痴的是女鬼罢了。当他知道他那未过门的妻子未入轮回,便在这当起了没人的住持,为她祈祷,甚至只为等她一面。最后还是我这个唯一的徒弟看不下去,才让他圆寂去了。”撕破脸的夏天倒是把内心的话都吼了出来,吼完之后也感觉到不太对,两边都陷入了鸦雀无声。
季时琛和苏慕早已从他心中读出这段经历,只是想让苏彻和被他强行带回的女鬼再听一听罢了。
不知道苏彻说了什么,女鬼也没有再哭,倒是乖乖地黏在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听完也只是脸色变了下,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变得狂躁。
“人心隔肚皮。”苏慕最后总结陈词,其实别说人呢,连仙都免不了这俗。
“其实,也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吧。”苏彻把头转向一边,避开女鬼的脸。
女鬼在听完苏彻的话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说不上是我先,还是他娘先。但最后还是因着我的背景才让夏岩娶了我。不过我们的爱情似乎因为没那么重要了。因为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执念什么。”
“这么快就想通了?”季时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鬼,似乎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有些不可思议。这前后差距是有点大吧?前不久还在捉人结婚,这一下子就突然想开了?
“或许,应该谢谢苏先生了。”女鬼绕着苏彻飘了几圈,语气轻快,仿佛夙愿已了一般,一身轻松,“苏先生,如果你和你爱的人有下一辈子。绝对不要错过啊。”
苏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了鼻子,腼腆地点了下头,虽然,他和魏玉萌之间,似乎不可能会有下一辈子。
“我也纠结那么久了。这身嫁衣也穿了那么久了。该换了。”女鬼在半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