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空穴来风了,屁事不顶
潘又安夫妻俩在县衙大牢里叫天不应、喊地不灵跑了大半天的路,水米没沾牙,这阵前心贴后心,肌肠辘辘,好不焦心!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忽然牢门口有人喧哗,听声音好像是说有人要来探监,狱卒不让进,因而争吵不息正吵嚷间,又听有个狱官发话说,太爷说了可以放人进去
他说进就可进去探视,他说不让进就不能进去探视!真他妈的是到那里说那里话,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儿说话竟比皇上的圣旨还管事,潘又安不由心里骂道
进来探监的正是白天抛绣球的那个女孩魏新梅
魏新梅带着俩女使和一个小童儿直接到了关押潘又安的这间狱室,她焦急万分地两手抓住监舍木栅栏,望眼欲穿地叫道:
“郎君!”
只这一声喊,便让潘又安心里不由热乎乎的,身临其境,他虽是干大事业的人,但七情六欲还是有的,他忍了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稳定了下情绪,笑嘻嘻地走近窗前,道:
“姑娘,你认错人了?”
潘又安的幽默并没有逗乐魏新梅,女孩的泪水簌簌下落,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哽咽道:
“郎君,是我害了你呀!”
潘又安认真地说:“小姐,你不要悲伤,咱们萍水相逢,互相连个名儿都不知道就这样,就算你的绣球没有抛给我,或者是抛错了,请你另选良婿”
“不,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抛出的绣球岂能再收回?从今往后我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名姓不重要,不管你叫张三李四,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魏小姐坚定的说
潘又安暗下决心,这个女人他要定了遂说:
“小姐,你真说对了,我就叫张三,本是进京赶考的穷秀才,身无分文,你跟我会一辈子受苦的”
小姐抹了抹眼睛说:“不怕,嫁给官家当娘子,嫁给屠家翻肠子,吃饭穿衣量家当,走哪步说那步”
“可是现在,你看……”潘又安抖了抖手腕上的镣铐
“三郎,”小姐说,“爹爹嫌贫爱富,早想把我嫁给县太爷做二房,我誓死不从,这才有抛绣球一说爹爹和那个县太爷见我把绣球抛给你,大怒之下,决意害你性命”
“可是,可是……”潘又安本想说他已经有十五个老婆了,嫁给他不仅是做二房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
魏小姐又表白道:“三郎,如若他们谋害了你的性命,我也决不会苟活于世,不妨我们同去另一个世界做夫妻”
潘又安假意叹口气,道:“这又是何必呢?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白白送两条性命?”
“三郎,你怕了?”
“怕倒是不怕,主要是觉得不合算”
“郎君你如今还说这种话?死便死了,有什么合算不合算?总不能让那些恶人得了便宜去!”
“好,就依你”潘又安假意应承道
几个狱卒走过来,说:“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等着关门呢,大老爷那儿知道了不好交待”
魏新梅这才让俩使女和小童儿把饭盒一样一样从小窗口里递进去,小姐道:
“三郎,这是我亲手为你烹制的几样饭菜,不知咸淡如何,你吃着可口不可口?”
潘又安正饿得前心贴后心,此时顾不得许多,碟碟连声说:
“可口可口,绝对可口”
魏小姐莞尔一笑,嘴角上露出俩浅浅的酒窝,人家的酒窝长在腮上,她的酒窝却长在嘴角,美有千般,不可一律,好总归是好小姐道:
“还没尝呢就说好?”
潘又安扮个鬼脸,此时也顾不得客套,饥不择食地和南桥俩人屠门大嚼起来
不姐见状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