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他们的残忍手段你都看到了,稍有不慎,你就会陷入到危险中啊。”
司漠的思维仍然禁锢在“加强防范就是万全保障”的误区中,所以根本意识不到防范过当的负面影响,于是苏暖便决定在这个方向对他加以引导。
“防范固然重要,可如果将这种防范无限扩大,出行时带十个保镖,配一个车队,不论在哪里,做什么都要时时刻刻做出迎战的姿态,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强行推进了焦虑和恐慌的漩涡中吗?”
“就算没有恶人来犯,心里的感受也像是时刻被害一样,这又是何苦呢?这样的生活真的有意义吗?难道我们是为了防范而防范吗?”
这一连串的反问又引得司漠陷入了沉思,苏暖的分析层层递进,句句入理,就连司漠身后的烈火佣兵也听得出了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地交流了起来。
司漠在心中反复琢磨着苏暖说过的话,一边想,一边下意识地频频点头,忽而又皱起了眉头,但不一会儿,又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苏暖安静的站在司漠旁边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她知道,司漠正在进行自我说服,用苏暖的思想来替换自己的思想。
这是一个十分不易的过程,需要克服自我心中的重重阻碍,但一旦真正克服,便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地。因此,苏暖要留给司漠足够多的时间。
“不要着急,你可以进来慢慢想,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随时跟我交流。”苏暖说着,把身体向旁边侧了两分,为司漠空出了进入房间的通口。
司漠对烈火佣兵道“你们先解散吧,任务暂时取消。”话罢便进入了苏暖的房间。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心里已经基本接受了苏暖的观点,可是问题紧接着便来了。既然一味地加强防范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够真正保护好苏暖呢?
司漠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苏暖,这却让苏暖陷入了沉思。
如果想要回答如何才能不被伤害,就要先搞清楚为什么总有人想伤害自己。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自己离司漠太近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阴狠最恐怖的东西,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
这也就是说,只要自己留在司漠身边一天,危险就随时都有可能会找上门来。
苏暖的心中忽然隐隐发酸。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吗?
“苏暖?”司漠忽然轻唤一声“你还在吗?”
“在,我在。”苏暖的嘴唇动了动,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波澜不惊。但这却似乎瞒不住司漠的感官。
“你怎么了?”司漠问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就好像一只大手一般,猛地撩动了苏暖最柔弱、最敏感的心弦。
眼前这个男人即使看不到一切,却可以精准无误的感受到自己情绪中出现的微小波澜,这难道不是一种神奇的缘分吗?
可是,谁又能断言这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呢?!
自从这段缘分开始的时候,危机和风波也接踵而至,毫无停歇,不仅自己吃尽了苦头,还把司家搅得不得安宁。
苏暖越是想这些事,自己的心就越往下沉。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个医生,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虽然备受伤害,但我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那些人纵使害我,也一定不是因为我本人的缘故。她们这样不过都是因为我能够接近你,而她们不能。或许在她们看来,我抢走了她们最宝贵的东西。想必她们心里受的苦要比我多得多吧。”
“或许,等到把你完全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