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应了一声,便俯身拉住秦菲菲的手臂,秦菲菲一脸嫌弃地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瞪着郑绍,想要骂他却碍着司漠的缘故不敢开口,只得用力挣扎着,可还是被郑绍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秦菲菲扑腾了一下,连忙站稳了身,她用力地甩着手臂,想要挣脱郑绍,不料,却猛地砸在了墙上。
“啊!疼啊!”秦菲菲尖叫一声,又哭了出来,指尖尖锐而深刻的疼痛再一次传遍了全身,她的双臂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夹紧,小臂微举,端起了受伤的双手。
“疼吗?”司漠挑眉,声音仿若冰山一般。
秦菲菲没有听出司漠话语中的森冷的嘲讽意味,还以为司漠在关心她。于是便趁着痛意娇滴滴地哭道“疼的要死了!”
司漠冷笑,怒火在胸中剧烈翻腾着,仿佛下一秒便要爆炸一般,他咬牙道“记住这个感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罢,司漠又厉声道“郑绍!扔出去!”
秦菲菲瞪大了眼睛,刚才她心中还有一丝庆幸,又逃过了今天这一劫,但紧接着,恐惧便又一次席卷而来,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郑绍便已不由分说地单手将她猛地擒住。
秦菲菲都胳膊被郑绍反扭在背后,这是一种反关节的擒拿方式,片刻间,秦菲菲的肘关节和肩关节都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反向压力,几乎要断掉一半,由于太过疼痛,她只能低低地俯下上半身,以寻求缓解。
关节和指尖的疼痛双重作用在秦菲菲身上,她失声嚎哭着求饶“绍哥哥!求求你放了菲菲吧!你替菲菲跟漠哥哥说两句话!菲菲真的不敢了!”
郑绍和司漠早已看透了、也烦透了秦菲菲的嘴脸,因此并不买账,也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司漠冷冷地背转身去,挥了挥手,示意郑绍继续,郑绍的手上也继续发力,半推半搡地把秦菲菲弄走了。
一连几天,司漠都坚持着同苏暖定时通话。
开始时,司漠还很刻意地列提纲,到了后面,他便可以很自然地同苏暖说话了,甚至好像一见到苏暖就有一种打开了话匣子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好像在这每天的两个小时中,说的话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司漠还特意吩咐郑绍回家去买来了几本有盲文标注的心理测试书和满是正能量的书,实在到没话说的时候,司漠便会给苏暖读一些催人奋进,给人力量的语录,或是念一些心理测试。
虽然苏暖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但是颅内的淤血却已在加速消散了,这让司漠非常欣慰。
这天,司漠照例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等候着。郑绍却一脸兴奋地带着一个人跑了过来。
“司少,陈大夫来了!”郑绍道。
司漠起身,模糊中看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陈大夫,谢谢您能过来。”
陈大夫连忙道“司少太客气了,我本来也是要来江城做演讲的。”
司漠礼貌性地笑了笑,道“家父家母的身体状况最近怎么样?”
“放心吧,司先生和司太太一切都好,只是时常跟我提起想儿子了,这个心病我可治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陈大夫笑道。
司漠点了点头。因为心中牵挂着苏暖的病情,所以他并无心做过多的寒暄,于是便道“陈大夫,不如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请您帮忙出出主意,看看苏暖怎么样可以好得更快一些。”
陈大夫这才想起了郑绍在电话里对他说过的苏暖的病情,不过因为太过匆促,并没有了解得很仔细。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道“这样吧,你们把这位苏女士的病历簿和诊疗单拿给我,给我大致说一下最近的治疗进度。”
郑绍跑去拿来了陈大夫需要的东西,并且详细讲述了治疗的情况,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