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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白彥依有一种被命运作弄的感觉。她的爷爷是第一代饲养血蛊者的传人。然而。他被逼着交出去的饲养秘方。让玄月国皇室掌握了这种阴狠歹毒的蛊虫。而如今。这蛊虫被种入了她最爱的男子的体内。

    “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会问一下我父亲的。”白彥依收拾了下情绪。缓缓站起身來。看向蓝嫣。“虽然之前听父亲说过。血蛊无药可解。但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我相信定有克制的法子。”

    也许。爷爷留下了什么父亲都不知道的信息。毕竟。他才是最担心血蛊被居心不良之人所御所用的。

    她目光扫过方桌上那尺高的医书。目光柔和起來。“王爷得此红颜知己。也是幸事。”然后再不看蓝嫣一眼。便转身离去。

    “啊。下雪了。”却是在白彥依转身的那一刻。流纱惊讶的叫喊起來。蓝嫣抬头。果然看见天空布满了灰色的颗粒。待到近了。便见是一片片晶莹的雪花。

    白彥依就在那漫天雪花中隐去了身影。只留下伸出双手接着那雪白精灵的蓝嫣。仿佛她此时是一个人立于天地间。

    那煮茶的炉子里面的碳火虽然微弱了许多。却依然还在。紫砂壶的白色雾气依然。那些雪花在碰到那雾气的刹那。凭空的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存在过似的。

    这还是初冬。便下雪了。雪花落在花枝上。树叶上。落到紫藤花架上。落在方桌上。而且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功夫便覆了薄薄一层。

    “王妃”红绡拿着宽大的狐裘从拱门处疾步走來。赶紧将狐裘披到蓝嫣的肩上。心疼的微责。“都下雪了。王妃怎么不进屋烤火呢。”

    “我喜欢下雪。”蓝嫣淡淡的笑。雪花落在她的眉稍。她微一眨眼。便是那眨眼功夫。那片雪白晶莹便被她额上的热气给溶化了。只在眉毛上留下一些冰凉的触感。

    ~~

    今年皇城的第一场雪來得特别早。而且还不小。纷纷扬扬的下了一个下午。将整个皇城都覆在一片雪白的晶莹里。

    因着下雪。人们基本上不怎么外出。原本该是十分繁花的街道也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急匆匆的跑过。只在地上的白雪地里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冰雪掩去了物体。亦掩去了人们心中的烦躁。整个皇城一下子都安静了下來。

    然而。在这个雪花安静飘飞的皇城。路国公府里却是乱作一团。人人惊惶。那些拿着医箱的大夫倒是请了一堆。却全都挤在院子里一脸胆怯。沒有一个人敢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都说大夫最是慈悲。救死扶伤。可是眼下。老夫看到的只是一个比一个怕死。全是胆小无能之辈子。”路国公身着一袭黑色锦衫本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眼下。他横眉怒目。额上青筋暴起。灰白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的。

    路国公年约五十。许是年轻时太过操劳。更显龙钟老态。他眼宽鼻阔。一双虎眼炯然有神十分犀利。他平素虽不苟言笑。却是从沒像眼下发出那么大的火來。

    他的长相与长期身居高位的气质让他本就不怒而威。眼下这般吼了起來。将一众下人都吓破了胆。更有一个胆小的直接脚软跪了下去。

    那些大夫都是平民百姓。大多都还是第一次进入国公府。这门庭深深的府邸和那成群的奴仆本就让他们心怯。眼下路国公又是如此勃然大怒。一众大夫比那些下人还要胆寒。抖如筛糠。

    尽管周围是白雪凯凯。可是冰雪的寒意怎么都不及路国公带给他们的十之一二。

    “国公大人。不是草民怕死。而是鼠疫极其难治。除非是鬼医在此。否则”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大夫被这迫人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來。他壮了壮胆子。向路国公抱拳。一脸羞愧。“实在是草民等学艺不精。无法为令公子出力啊。”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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