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地砖上,红色的血像大朵诡异的红花般扩散……
他的心跳倾刻间乱了节拍,这个女人流血了!
胡禛远从未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如有巨石压在心头,直压得他呆怔着直喘粗气!
她不会是死了吧?
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眼前仿佛看到a市早报,头版头条:
“胡氏大少奶奶和二少爷偷情,被二少爷弄死了”!
心脏一阵抽紧,醒悟过来,救人要紧,管她是死是活,先救了再说!
胡禛远飞快的抱起地上的梁瑞雪,直奔卧室将湿漉漉的女人放在床上。
拿过手机,迅速拨通一组号码,十万火急的大吼:
“1001,立即,马上,过来!带药箱,有人要死了”!
尔后,胡禛远手忙脚乱开始从柜中翻找药箱。
母亲有一次过来时,帮他备了常用药,那时觉得老太太多事,今日果然派上用场了!
怪不得歌颂春晖照着寸草的,自己那粗枝大叶的母亲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先找出止血的药,拨开粘乎乎的发丝,直接一股脑全倒在梁瑞雪磕破的额头上,用手将药粉都划拉着堆在冒血的部位……
好在伤口并不大,在一小堆药物的强力作用下,很快血就不往外渗。
抬头看看,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凝固的血仿佛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
胡禛远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女人死不掉了。
又拿出白纱布,绷带,小剪刀。
胡禛远眯着眼仔细目测了下,从哪儿开始缠纱布,会让这个女人看起来漂亮点呢?
亏他这时候还顾及着女人的形象,看看,他没亏待她吧!胡禛远颇为自负的想。
左右开攻,很快,梁瑞雪的额头被包裹得仿佛伊拉克移民!
白纱布,缠一圈,胡禛远不放心!
缠二圈,他觉得有些单薄!
缠三圈,不匀称!
缠四圈,有点不放心,万一再流血挡不住怎么办?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直得将一捆白纱布用完,胡禛远才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女人,就是脑袋爆炸,估计血也流不出来了”!
颇为得意,却突然想起,这女人怎么还不醒,不会是流这么点儿血就挂了吧?
试了试鼻息,还有气!
谢天谢地!
忙完他能做的一切,才发现他从浴室出来还身无寸纱!
火速的套上简单的t恤和仔裤,然后,忙得直喘气的他,双手掐腰看着床上的女人。
小小的娃娃脸有些苍白,原本俏丽的口眼紧紧闭着。
往下看,颈部和胸前,像被野兽啃噬过一般,原本白皙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不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自己对她下手这么狠!
胡禛远直觉自己的杰作有点儿惨不忍睹,貌似他一向对女人都很温柔的呀,怎么把这女人搞成这样?
“唉,作孽呀”!
在床边坐下,颇为怜惜的抚摸着女人的小手,凉凉的。
他有点儿怀念之前抱着他腰身的那双热乎乎,沁着汗的小手……
看看手上的金表,10分钟了,这家伙怎么还没到?
他想要草菅人命吗?他是怎么做医生的,严重失职!
恶狠狠的再一次拨通刚才那组号码,怒火中烧:“属乌龟的吗,还没到!再等人就要挂墙上去了”!
不待对方回答,直接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
“这个该死的”!
要是床上这女人等不及,死了怎么办?
不用尸检,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