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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打的竟然撇过脸装做没看见。刘秀才看不过眼了,一个将要临盆的女人还有未出生的婴儿何罪之有?县太爷竟不闻不问置两条人命于不顾。敢为媳妇已经晕了过去,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做为一村之长这时候他理应站出来为她婆媳俩求情,要不然村人还要他这个族长干啥?刘秀才从人群里挤出来对县太爷说:“在下刘金南斗胆替这婆媳俩求情,即使她一家人有再大的罪,也要等人家把娃娃生下来再说!”

    县太爷满腹狐疑地打量刘秀才,一时摸不清这人的来头。要是一般的庄稼汉,他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吓爬在地上。可面前这人看起来不一般,从他的长相和穿戴上判断,这人肯定见过大世面。刘王坡与驴蹄岭同属上一个名叫李席山的地保管辖,地保看到县太爷犯了难摸不准刘秀才的身份,他悄悄走到县太爷身边耳语了几句。县太爷立刻给了刘秀才这个面子,他朝燕儿婆媳儿摆着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村人早已准备好了门板,马上跑过来抬走了敢为媳妇,燕儿扶着门板上将要生产的儿媳赶紧向家里跑去。

    燕儿和儿媳离开后,兵差们把敢为兄弟俩绑在了杀猪的吊杆上。敢为倒也无所畏惧,只是不甘心被兵差们这样折腾,他身子扭来扭去地反抗着厉声质问着绑他的兵差:“你们凭啥抓人,我犯那条王法了?”

    启智学着大哥的样子,两条腿不停地乱蹬着不让兵差们顺利地绑住他。翠翠一个妇道人家那见过这阵势,当兵差们拿着绳子往她脖子上套的时候,她早已软成了一团。平日冷清的街道已被村人围得密密匝匝,他们好奇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等着看官家怎样处置他们。二豹小声询问着三豹:“会不会砍他们的脑袋?”

    三豹擦着眼角的眼屎说:“县太爷还没过堂哩!”

    刘王坡全村人几乎都挤到了街道上,他像看耍猴一样把整条街给围得水泄不通,一颗颗圆溜溜的脑袋紧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县太爷的脸。县太爷看到村人来得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当众审案。几个兵差找来一把太师椅和一张桌子,摆在了吊杆前面。县太爷优雅地撩起官服的后摆端坐在太师椅上,随之他威严地咳嗽一声手里的醒堂木狠狠一拍,厉声质问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狗旦:“所押之人报上名来!”

    狗旦哆嗦着回道:“……刘……狗旦……”

    狗旦的回话显得软弱无力底气不足,声音听上去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他披头散发地穿着条大花裤衩,昨夜睡觉时的眼屎还糊在眼角,他努力地眨巴着眼睛,想把眼屎从眼角里给挤出去。与坐在太师椅上衣着光鲜精神抖擞的县太爷相比,狗旦就像是一个刚偷完东西的小偷显得紧张慌乱而有猥琐龌龊。回县太爷的问话时他不停地眨巴眼睛的情景给村人留下了极其可笑的印象。县太爷被狗旦挤眉弄眼的样子给激怒了,他拍着醒堂木声色俱厉地骂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光天花日之下戏弄本官,给我掌嘴!”

    一个兵差跑过去抡起手一连扇了狗旦十几个耳光,鲜红的血像蚰蜒样从狗旦的嘴角慢慢爬了出来。狗旦“呸、呸”地往外吐着血水,捎带着把打掉的门牙也吐了出来。明娃大着胆子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牙,举到二豹面前说:“爹,你看狗旦的牙!”二豹吓得一把打掉了儿子手上带血的门牙。

    狗旦吐完嘴里的血水,他混乱的脑子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县太爷再次拍着醒堂木厉声问道:“做何营生?”

    “回老爷的话,小的是做庄稼活的!”狗旦小心翼翼地回道。

    “还敢狡辩!”县太爷冷笑一声说:“本大人早把你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今日个就把你打回原形让人们看看,你到底是个啥货色!”

    狗旦眼里满是泪水,脸像窗户纸样白了起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县太爷,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县太爷丝毫也不为狗旦的可怜模样所动容,他喊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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