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进财再次在山坡上见到燕儿时,脸唰得一下红成了茄子。他偷偷看了她一眼,她鼓鼓得胸如同两只兔子在衣服里蹦来蹦去地要跳出来。她结实的屁股像刚出锅的馒头样圆圆地翻卷着,她的身段已像秋天的柿子样熟透了,而他才刚刚成熟起来。燕儿坐在草丛里笑着做了个鬼脸,指着不远处的野花说:“财哥,你看那朵花多好看!”
燕儿眼里水水的满是柔情,白里透红的脸蛋如同花儿一样漂亮!进财殷勤地跑过去把野花采了下来,要在平时他可不这么乖巧,他会粗着嗓门说:想要,自个儿摘去!这一刻他已经熟了,熟了的男人知道对于眼前的女人该怎样去疼,该怎样哄她开心!在他眼中,这个名叫燕儿像跟屁虫样整天跟着她团团转的姑娘,再也不是那个先前拉着鼻涕只会割草的小姑娘了,她已先他一步熟了起来。
燕儿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满眼柔情地看着进财的一举一动。这个即将长大成人的后生,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和黝黑方正的脸孔早已让她动了姑娘家的心思。进财回过头冲燕儿笑了一下,燕儿也对他笑了笑,她雪白的牙齿珍珠样地在秋天的蒿草中闪动着。进财把采来的野花拿给了燕儿,燕儿轻轻笑了一下说:“财哥,把花插在我头上!”
进财哆嗦着手小心翼翼地把花插在了燕儿头上。在往燕儿头上插花的时候,他大着胆子偷偷在她手上捏了一下。燕儿推开他的手站起来,身子在他面前扭来扭去地说:“财哥,你看我好看不好看!”
面前的燕儿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仙女,她苗条的身段雪白细嫩的脖子,让进财心里烧成了一团烈火,他结结巴巴地说:“好看!比仙女还好看!”
燕儿头一歪淘气地说:“给你当媳妇要不要?”
进财红着脸憨厚地说:“要!”
燕儿咯咯地笑着说:“媳妇想吃酸枣了!”
“我去给你摘来!”
看着进财急于献殷勤的可爱模样,燕儿嘴一撅说:“我这会儿不吃,当饿了时再吃!”
在以后放羊的日子里,只要一天不见燕儿,进财就像丢了魂一样无精打采的一整天都没精神。只要一看到燕儿,他浑身都是力气,失去的精神一瞬间也回到了身上。他每天晚上都在想着燕儿,她“咯、咯”的笑声,就像挂在庙檐上的风铃一样清脆响亮。她走起路来两条腿款款地迈动着,步子比戏台上的花旦还要好看。马啼秋也在有意无意地给说着他女人的荤事,这让他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烈了。
马啼秋只要不出去耍钱,就躺在炕上给进财说女人。有关女人的事,他就像吃饭一样张口就来:“财娃子,这世上哪几种东西最软?你要是能说出来,我让你吃猪耳朵!”
进财知道吃不上马啼秋的猪耳朵,他的问题往往很诡异,让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但他知道这人的话总是围着女人转。他想猜,又怕猜错了让他笑话。前天夜里马啼秋跟他说了个谜语让他猜:“你插哩,她凑哩,半截塞到她肚哩!”
进财几乎不加思索地说出了谜底:“男女干那号事哩!”
马啼秋怪叫一声连连取笑着他:“你娃学坏了不是?咋能往那种事上想!我说的是拿着钥匙开锁!”
有了这次教训,进财再也不肯猜马啼秋说出来的谜语了。这人是唱过蹦蹦戏的,他哪能说得过他。马啼秋知道进财猜不出来,他眯着眼睛坏笑着说:“财娃子,记好了!世上最软的几样东西是:霜打的草,跑(尸从)的**;大姑娘的肚皮,绸子做的袄。”
到了第二天后晌进财放羊回来与东家在一块儿吃晚饭时,马啼秋突然考起他来,看他记住没!正吃着饭,马啼秋问起了这事,进财不想说出来倒人胃口,尤其是当着东家的面。看到进财面红耳赤的样子,马啼秋得意地大笑着对赵耕顺说:“我说这娃脑子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