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胡黑驴开头炮,他孙天宝只能像个孙子一样,去喝他的“刷锅水”。同样是人,他为啥就要在他面前低三下四。这回说啥也不行,这只“羊”他要先开头炮才成!这么好看的羊,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是只可遇而不可求!这只羊是他费尽了口舌绞尽了脑汁才捉到手的,理应自己来尝鲜。胡黑驴这厮不能不劳而获净寻思着沾他的便宜。他整天游手好闲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坦日子,沾尽了他的便宜非但不对他感恩戴德,还经常拿怪话刺他。说他是披着人皮的狼,不务正业净寻思着吃“人”哩;还说他是穿着衣裳的畜生,把天底下好看的娘们给糟蹋完了。孙天宝想一想都觉得冤,这些年他辛辛苦苦捉回来的“两脚羊”全孝敬给了胡黑驴,没想到却喂出了不拿自个儿当人看的白眼狼。这回说啥他也要先开头炮才对,轮也轮到他了。他要让胡黑驴尝尝他的“刷锅水”是啥滋味!
孙天宝默默回想着往事,把姑娘带到了院门口。姑娘一走到孙天宝那三间比鸡窝大不了多少的茅草屋前马上愣住了,她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家?”
孙天宝不知道回答过多少这样的问话了,他乜了姑娘一眼轻车熟路地回道:“这是我一个穷亲戚家,他们出远门了。咱们在这儿歇一宿,明日个一早再赶路!”
姑娘天真地相信了孙天宝的话,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姑娘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让孙天宝暗自好笑。他心想,你可别小看我这三间破屋子,这可是名符其实的鬼门关。从这门里进去的都是一个个的大活人,出来的都是一堆白花花的骨头。孙天宝把姑娘领进了靠着灶房的厦屋,儿子正在堂屋里睡觉,要是让他看到又要坏他的好事。屋里不时地传来进财的咳嗽声,姑娘惊慌地叫了声:“那间屋里有人!”
孙天宝安慰着胆小的姑娘:“别怕!他是个疯子!连衣服都不知道穿!”
一路走下来,姑娘的小脸蛋走得水萝卜样地红,累得直喘气。孙天宝把柴禾抱进灶房对姑娘说:“烧锅热水洗洗吧,瞧你身上酸得还能闻嘛!”
姑娘把水烧好端进了厦屋。孙天宝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佯装得像个知书达理的正人君子,他谦谦有礼地对姑娘说:“你在里面洗,我在外面给你把门。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孙天宝蹲在厦屋门口惬意地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撩水声,撩拨得他怀里像揣了个兔子样嘣嘣直跳。再过一会儿这个洗澡的可人儿就成他的了。看到她粉嫩的脖子,他就能猜到她的屁股肯定是又白又嫩。这么俊俏的姑娘他要慢慢地享受,前几次胡黑驴在边里站着,让他很不自在,他像饿死鬼囫囵吞枣样尝不出啥味儿。这次不一样了,他要对自个儿的劳动成果负责,要自作主张地开上一次头炮,看胡黑驴那厮敢把他怎么样?到时候他要慢慢享受属于他的猎物,当受用够了再去叫胡黑驴那厮过来。
“哗啦、哗啦”的洗澡声终于停了下来,孙天宝知道这个姑娘快要洗完了。他悄悄朝正屋的窗户里瞥了一眼,儿子正躺在炕上睡觉,他还不知道他又带回来一只“两脚羊”。可不敢让他知道了,要是让他知道他就干不成“好事”了。这个“逆子”胳膊肘往外拐,随时随地都会窜出来坏了他的“好事”。尽管他还小,孙天宝早已看出来,儿子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邪气”,这股“邪气”让他感到害怕。他从来都不吃他捉回来的“两脚羊”,还一直咒着让他去死,让雷公殛了他。
孙天宝轻轻折回到厦屋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已经没动静了,姑娘大概已经洗完了,是享用猎物的时候了!孙天宝心头一热用肩膀在门上使劲一挤,厦屋的门哗啦一声洞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正赤条条地坐在炕沿上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子。她的身子和他想像的一样白,他真是好眼力,能从骡马集上成堆的女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