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却是要见识一下,如此无耻之徒,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出来。”赵泓并不是那种有脾气就对着人乱发的。提点过心壶道人一句,便也不再多说。随着他走下了舰艏,回去了船舱内。
等到了正厅。进了去,赵泓先是与师兄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在他身旁找了张椅子坐了下。眯着眼睛看着正对面那个使者。
似乎是因为,并没有见到什么刀斧手啊,油锅之类的款待使者专用设备。这使者显得有种“不满足”似乎是因为雪玉天岭的态度实在是太嗯,太过平静了。
再之后,或许是将雪玉天岭的这种“平静”错误的当成了有机可趁,那使者说起话来音调却是大了些许。
赵泓是半道才来的,那使者似乎也没有为了他,再将所说的话重复一遍的意思,仍旧是顺着往下说。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赵泓也听得出来了。无非就是说着雪玉天岭出师无名,乃是不义之师。万望雪玉天岭一众人等好生思量,莫要自误什么的。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赵泓“听”出来的。对方可没敢真的就这么说。的确,就好像是心壶道人说的那样,对方遣词造句都客气的可以。还拼了命的给雪玉天岭上至掌门,这一路大军的总指挥玄风道人,下至普通门人弟子戴着高帽子。
“说的是艺术,让人如沐春风呢哼,师兄,你怎么让这么个玩意进来了?”赵泓听c听的c就不耐烦了。便用了传音入密的法诀对玄风道人发起了牢骚。
“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听他这么说两句,权当是说笑话了。”赵泓旁边,玄风道人如此说道。
之所以,这两个人都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出来,不把这使者说的话当一回事儿。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使者再怎么好口才,再怎么口吐莲花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一点,一丁点的实质内容都没有提到!
不要说雪玉天岭与西南各宗在西南地区的利益分配,对于玄冰洋海妖残部的态度,又或者拿出什么好处来劳军以及进贡。甚至连最明面上的,白涓道人那一魂一魄,以及他那一支巡逻道兵的死,他都没有交代一句。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赵泓心机深沉,看重实利,玄风道人也是修道千年,经年的宿将。这使者单单凭一条舌头,就想蒙蔽了这师兄弟二人?哪有这等好事?!
“罢了,听这厮废话,还不如回房间炼气打坐。师兄,便由师弟我打发了他去吧。”赵泓再一句话,那边玄风道人一个也是有些不耐烦,第二则是体恤赵泓为友报仇的心情,第三,他也同样讨厌这等鼓动唇舌的渣滓。但他毕竟是这三十六路大军的统领,不好亲自出手。所以,由赵泓这个师弟来打发这使者,便成了最好的选择了。他也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见识一下自己这个小师弟的手段。
当下里玄风道人并没有回话,只是微一颔首。那边那使者还以为,这位大将军是被自己的话给说动了,当时心里便是一喜。只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精心研读舌辩之术并不是错的,这一回立下了好大的功勋,西南各宗哪个不为此欠自己人情?今后看哪个还敢小觑了自己,说自己不务正业的?!
他正这么想着呢,便听见旁边一声冷哼,赵泓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
“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处饶舌?!彼等西南宗派乃是里通外匪之奸佞,背主作乱之贼寇!如何能与我雪玉天岭正道支柱相提并论?!
双方和睦,无侵疆土?!此地为雪玉天岭西南之地,正该我雪玉天岭所有,何来侵略疆土?!
说我等无故而来?荒谬!近来我那可怜的白涓师侄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是拜你等所赐?!远的,勾连玄冰洋妖邪的难道是别人不成?!”
这一番话说的即急且快,赵泓跟本没给那使者抗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