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去办结婚证了,没想到一直拖到今天,都快拖分了
廖顶顶给他披了条毛毯,没急着说不,不过经沈澈提醒,她才想起来时间果然飞快,再有一周多就到日子了,幸好她这边还没开始通知朋友同事
“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只是一直以为,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真爱一个人,我以为自己全部的情感都给了白珂,所以再也接受不了别人可是当我喝得脑子几乎已经不清楚的时候,我的心却变得清楚了,顶顶,也许是我错了”
可是当他不知道去哪,敲开简白珂的家门,见到她和范墨存的幸福时,他只有祝福,而不见了妒恨,那一刻他隐隐觉得,他或许还可以重新生活,去和另一个女人过自己的生活
“怎么不说话?”
见她一直不开口,沈澈有些奇怪,她平时话不多,但也不会一声不吭,今天的她安静得有些诡异
“没事,刚才有点儿走神”
廖顶顶笑笑,随口遮掩过去,现在的沈澈说什么,她都不想再去思考那话里其他的深意了刚想去给他倒杯热水,冷不防被他抓住手臂,她疑惑地看向他
“顶顶,”沈澈握紧她,眼神中透露着廖顶顶看不明白的古怪,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听见他再次开口:“我就知道,你能管住自己的毒瘾,我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
她一怔,那段荒唐可笑的年少岁月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如今的她有着不知内情的外人艳羡的“身世”和工作,谁能把她和当年那个差点儿死在加油站的吸毒少女联系起来?
此前他一直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因为和她在洗手间那次,后来以为是因为两人的一夜|情,没想到他昨晚喝闷酒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将脑中的记忆碎片和她本人的影响重合起来沈澈自己也是一惊,没想到原来早就和她有过这么多交集
巧合,还是缘分,真说不清,但他只知道,其实他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不看重她,只是一直以来他太心安理得了,以为她根本不可能不爱自己
还是说男人骨子里都是下贱的,手到擒来的爱情,都不被珍惜,沈澈心中苦笑
廖顶顶本不想在今天这个时候讲太多,但沈澈的话令她再一次回忆起当年痛苦不堪的经历,戒毒时如蚂蚁噬心般的痛苦,还有随时被毒品诱惑的无力感,都犹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知道就知道了,那件事我很感激你,但我不想再提了沈澈,你让我知道,一厢情愿这种事我真的不擅长,抱歉,之前筹办婚礼你费心了,但我忽然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用力抽出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病房
“顶顶,顶顶!”
沈澈没想到她居然不想结婚了,他在她眼里看见的只有疲惫和厌倦他试着站起来去追她,但是胃部立即传来一阵抽搐的剧痛,他捂着胃,疼得脸都变了形,而廖顶顶已经关上了门离开了
这可能就是报应,就在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动了心,想和她重新开始时候,她选择了不要他
出了医院,廖顶顶坐上出租车,看着路边飞逝的景物,心里却一反常态的平静,似乎连日来的痛苦和纠结一扫而光,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报上廖家的地址,她决定重回一次廖家,尽管她不屑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但本来就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轻易放弃
廖顶顶离开廖家时什么都没带,包括钥匙,她按响门铃,家里的保姆来开门,见是她,愣了一下
“都有谁在家?”
站在一楼客厅,廖顶顶抱着手臂环顾四周,摆设没什么变动,只是楼梯第一级处有一处颜色稍深的污渍,应该是上次吴敏柔的血迹
她冷笑着盯着那处污痕,保姆恭敬地回答说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