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是”剪战天始终无法说出那个名字,只用满是惊悸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丧服的绝色少女。
陌生的容貌,却总是会让他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比如这幽冷又带着怨恨的眼神,比如唇边这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他看着她用三色烈焰将他的那根断指烧成了灰。然后将那枚玉扳指用一根长长的丝线绑了,吊在脖子上
如此熟悉的动作,终于让他失声低呼出来:“你是慕容春”
她往他面前走近了一些,幽寒的眸光逼视着他:“剪战天,慕容春不是已经被你剥皮拆骨了吗”
“那,那你到底是谁如何会跳她的舞蹈还,还有这玉扳指”
剪战天此时也顾不得断指之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还有这玉扳指,你如何会和她一样,都将它挂在脖子上”
“好吧看在你活不成的份儿上,我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慕容春。我借尸还魂了”
她轻轻伏在他的身边,冰冷的手指从他的眉心轻轻拂过:“剪战天,从这里横着切一刀,是不是就能剥下你的整张人皮就好像你当初剥掉我的皮一样”
她神色有些疯狂。明明在笑,可是磨牙的声音却也十分明显:“剪战天,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泄我心痛之恨,我发誓,定会让你尝遍这世间所有极刑”
剪战天神色极其复杂,过了良久,良久,才梦吁一般道:“真的是你”
他不惊不怒,手臂忽然用力一收,将她紧紧的勒如怀中:“留在我身边,别走”
情深缱绻,目光柔软。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言,若放在以前,她一定是不能拒绝的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荒诞与恶心
她操起手边的酒樽,毫不迟疑的砸在了剪战天的脑袋上。
咚一声闷响,剪战天轻呃一声,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宫南刹安排的亲信过来,架着剪战天往花枝浓荫的院子深处走去。
鬼面春将玉扳指贴身藏好。启动传送晶石,来到了宫南刹的别院
月妃正围着一只黄金鸟笼啧啧称奇,不时用手中树枝去逗弄笼中一只七彩斑斓的玉鹩:“宫将军,它只会说话吗会不会吟诗唱歌呀”
宫南刹道:“这要看它的心情了,吟诗我倒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它心情好的时候,唱歌却是十分好听的”
“真的吗它还会唱歌”月妃转身看向他。一脸期待的说道:“宫将军,请问你可不可以将它送给我呀我好喜欢”
花丛后面传来一声冷嗤:“月使只怕是没机会听到玉鹩的歌声了”
月使二字让月妃瞬间变了脸色:“谁”
鬼面春一身冷肃,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手中的雪影战刀湛湛生寒,二话不说,手腕一拧,雪影战刀在空中划出一个银白色的半圆,犀利的刀锋径直往月使的咽喉处而来
月使身形急忙后退躲闪,本能的以手中树枝去做抵挡
树枝虽然被她灌注了内力,却还是在没有触碰到雪影战刀的时候,就已经灰飞烟灭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宫南刹看见鬼面春手持雪影战刀从花丛后面走出来的时候,一颗心就已经再次沦陷了下去,一声低喃自心底深处轻轻唤出:“九公主”
他站在那里,看鬼面春与月妃飞来掠去的战了数个回合,他仔细辨别她的身姿步法,招数套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九公主”
鬼面春的身影慢慢与记忆当中的九公主重合,她就是九公主,九公主就是他
他认定了这样的事实,再也不迟疑,拔出腰间重剑,从后面往月妃的要害处刺去。
月妃应付鬼面春已经十分吃力,再被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