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司马遹终于回到了阔别三个月之久的京师洛阳。
皇后王惠凤领着几个孩子,在宫城门口热切地期盼皇帝的归来,淑妃王惠凤挺着大肚子在她身旁,惠妃、德妃和贤妃自然也在。
这一刻,就宛如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在刚刚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她们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司马遹有个三长两短。
“陛下,您……您总算回来了!”
司马遹上前好好劝慰了她们一番,“朕不是好生生回来了吗?爱妃们无需过分忧伤,这事已经过去了,朕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他被鲜卑人弄得却是有点灰头土脸,刚刚被内阁大臣好一顿劝谏。司马遹在凉州受了那么大的侮辱,难道他不想发动百万大军,一举平灭北方的鲜卑人?
可是这有点不太现实,西北广阔的草原,骑在马背上居无定所的鲜卑人……
百万大军,散入茫茫戈壁草原,其实是那么渺小!
后勤如何解决?都是相当困扰的问题。
与前朝汉初比起来,大晋尤其是关中地区因为刚接受了大批氐族、羌族内附,并与汉族融合,再加上司马遹的刻意经营,使得民间非常尚武,因此关中骑兵还是比较强大的,但是这也只是和汉初相比,与后来汉武帝时期的精锐汉军比起来,却又要差上许多。
而在广阔的戈壁草原,步兵无论行军还是战斗,比骑兵都要差太远。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是很难与鲜卑人抗衡的。
但是此次秃发务丸无疑是和大晋撕破了脸皮,中原与鲜卑人之间,不久必有一场决战!
皇帝的工作其实真的不轻松。司马遹刚到洛阳,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司马遹,说起来,倒也不全是坏事。
首先,出使大漠的裴嶷平安回来了,草原一行他的收获非常大,不但从漠北订购了大批羊毛缓解了中原个纺织厂的危机,更重要的是他摸清了漠北的底细,为将来朝廷出兵漠北打下了基础。司马遹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裴嶷,向其询问漠北之行。
“裴爱卿请坐,呵呵,爱卿你很不错,成功完成了朕交给的任务,来,给朕详细讲讲!”司马遹轻松地坐在龙椅上,从凉州回来之后他总算是可以放松下来了。
“臣不敢居功,全赖陛下声威!”裴嶷倒是很谦虚,像他这样的智者非常清楚进退之道,该谦虚的是绝不会出头抢功。
“朕听说你还让鲜卑人跟匈奴人在雁门关大战了一场?”
“是的,臣用一部分我朝淘汰掉的武器诱使南部拓跋南下,在雁门关与匈奴人大战了一场,双方损失都不大,不过却也牵制住了匈奴人一部分兵力。鲜卑人所能起的作用也就这些了,他们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为了咱们拼掉老本。”
“嗯,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没指望他们能跟匈奴人死磕。”
司马遹从没有把任何人当傻子,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都不简单。在原本历史上北中国能够被各个少数民族占领,除了西晋本身不给力外,其他各民族相继出现杰出人物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如今的漠北草原是拓跋鲜卑一家独大,自拓跋力微之后,拓跋部落成三大部落联盟。表面上看三大联盟实力相差无几,但以臣看来,不出五年南部拓跋定然一统整个草原。”
“哦?爱卿细细道来。”司马遹闻言一惊,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草原民族的对中原王朝而言都是有利的,他当然不希望草原的统一。
“启禀陛下,中部拓跋首领拓跋禄官身体不太好,最多一两年时间就会出现问题,北部拓跋猗迤虽然身体没有问题,但能力上却没有拓跋猗卢强。”
“这么说来将来我们最大的敌手就是拓跋猗卢喽?”
“是的,当然南部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