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海,能够在无边的海洋上遨游c作战c生活一直是我的梦想!”
郑森仔细端详着正在抒发自己感情的兄弟大明东昌伯c柱国c太子少保c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几省援剿总兵官,当朝第一驸马周虎臣。郑森现在的生活很惬意,能有周虎臣这样一个兄弟能不惬意吗?
“兄弟,你了解海吗?知道海上生活的艰难吗?”郑森有些懒散的反问:
郑森现在完全适应了自己这个兄长角色,做周虎臣的兄长其实很好,两人之间有很多共识,许多不能和别人说的话两人之间可以畅谈,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接触日久,郑森终于了解了传说中的周虎臣,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拥有智慧和胆识加上机会的结合体,周虎臣有自己的烦恼,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生活,人无完人,被百姓神话的战神周虎臣和一个意气飞扬的普通年轻人其实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略知一二。”周虎臣笑着回答。
“略知一二,海无边无际,在海上游玩可以,可出海等于天长日久的海上漫长煎熬,需要很多熟练的水手,需要经验丰富的船老大,这个掌舵的船老大等于整只船队的大脑,要熟悉天文,知道地理,才不至于在茫茫海上没有目标,才不至于碰到致命的风暴。海很辽阔,很美,也可以冒风险得来巨额财富,可这只是说的好听,一旦在海上讨生活,就是一个艰难无比的过程,经年累月在海上生活吃什么?淡水哪里了来?海其实没有那么美好,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海上生活的艰辛。书本与传言的东西远远不能说明海的危险,也不能形容海上生活的无比艰难!”有些危言耸听的意味,郑森毫不客气的小小打击了一下周虎臣。
周虎臣陷入短暂的沉思,这时门帘一挑,周虎臣的幕僚简忱进如屋内。
“见过朴崖先生。”郑森这段时间在周虎臣军中混的很熟,对这个有着优雅和智慧的简忱充满崇敬,他赶忙起身。
周虎臣也微笑一下:“先生来了,坐!”
毫不客气的坐下,简忱自己提起茶壶:“今天探讨什么话题,吾今日无事。正好旁听。”
“海,今天的话题是海。”郑森不等周虎臣回答就抢先一步,随后拿起火钎拨了拨炭盆中的银霜炭对周虎臣问道:“既然说到海,兄弟你知道海上作战和陆地的本质不同吗?”
“翁总兵是浙江海防将军,翁将军知道如何航海和作战,也会配合我的水军适应海上,何况还有兄长你福建的那些手下军士,兄长多虑了!”周虎臣说的翁总兵就是翁之琪,这位来自舟山的总兵很久之前就在海边戊守。应该熟悉海上的事情,有他帮忙,有福建的水军,周虎臣还是比较放心。
“出海和巡海一样吗?翁总兵是海防将军。可他的手下在海边干什么?其实贤弟你不知道,朝廷水军只是在近海巡海而已,出海与巡海是一回事情吗?远洋出海需要能够在海上航行的巨舟,需要强大的武力和相关人员。舟山的水军作战力贤弟你了解?现在是巨舟利炮的时代,虽然跳帮仍旧时有发生,但总体来说。还是坚船利炮才有海上作战力,至于舟山那些海防官兵贤弟还是不要指望了!”
郑森侃侃而谈,说的有理有据,把事实摆在了周虎臣面前,不是他看不起舟山的水军,是因为福建的海上军队的确很强,否则也不会有郑芝龙的今天,也不会有郑森这次赶赴天津的争功之行。
“的确如此,素有耳闻,只有在海上经年日久的人才了解海,现在的海上作战好像与以前已经有所不同,听说西方的弗朗机人很善于造炮,也擅长远洋航海,明俨所说句句属实,大帅看的太简单了。”
简忱对海也不太了解,但没有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那些海上见闻他接触过,和郑森说的基本相同。所以,简忱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