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这次的任务是急攻江南,目标是击溃南明军并过江干掉那个南明皇帝,随后取得整个天下。
现在,多铎感觉自己不是在急攻江南,除了在河南还算有些速度,自进入明军的实际控制区域后他的进军速度太慢了,最多算是按部就班,和最初的计划有了出入。
准塔终于来了,来的很匆忙,因为多铎的命令是急速会合。
多铎已经在细雨中等得有些心浮气躁,这种多雨加chá一湿的天气他的士兵有些不适应,准塔几万军队的到来无疑给他带来了很大信心。
简单休整,多铎终于开始向南继续挺进。
一天时间就赶到了白塔河前,途中多铎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明军士卒,连一个百姓都没有发现。
斥候间的常规游戏全免了,因为地面实在是惨不忍睹,直到多铎率大军到了白塔河边,他终于看到了周遇吉军的影子。
竟然再次发现了堑壕,这次在河对岸,而且这次的堑壕不是反向壕。
周虎臣当然怕红夷大炮,人是血肉之躯,不能去和炮弹较劲,这个防御措施是一种必须。生命和费点力气相比,怎么看也是生命比较重要。
多铎茫然了。
白塔河不宽,也没有发现敌军的船只(周虎臣怕多铎的大炮攻击自己的船),可是不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敌人不是木偶,肯定会进行攻击,尤其这还是周遇吉的军队。架浮桥是不可能,多铎知道周遇吉军的火炮就隐藏在堑壕后面,而这个距离好像很合适,很适合那种披头而下的开花弹进行攻击。
这等于是守株待兔,噢多铎不懂这个高深的词汇,但他知道自己过河并不容易。
就地扎营,十几万人的营盘很占地方,远远望去,多铎的军队很有气势,足足占据了几里的地盘。
也就在这个时刻,多铎骇然的发现,周遇吉军就是牛皮糖,可进可退,伸缩自如,他们总会选择最佳也是自己敌人最难受的地方进行战斗。杨柳青算是偷袭;山西阻击李自成是伸缩自如;北上打酱油是可进可退;通许又是突袭;泗州和山西阻击李自成如出一辙,区别是周遇吉军在泗州选择了撤退。
现在轮到了天长,这个作战地点选择的让多铎一阵头晕。
多铎终于明白,易守难攻不仅仅是在说堡垒和城市,也包括这样的情况。
周虎臣的世界多铎无法理解,但多铎必须过河,哪怕是伤亡惨重也要过河,拿不下江南这个后果他无法承受。这里不能过河,多铎就是绕也要过去。
多铎的过河地点选择在了白塔河的上游,这个地点距离周虎臣的驻军地也就是堑壕阵线足足有五里之遥。多铎的选择很明确,就是要躲避那些隐藏的火炮强行渡河。
事实证明多铎的担心是正确的,周遇吉军的火炮果然独具一格,在多铎的手下准好一些小船和一应装备,还没等这些小船和人员行动,周遇吉军的炮手们好好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咱的火炮移动快。
一阵火炮声传出,河边的这些新附汉军对这种火炮可能是有了深深的畏惧感,后果就是;一哄而散。
多铎不甘心,他留一些人继续在这里装样子,另一部分人偷偷的再次赶往上游。
周遇吉的军队反应太快了,这仿佛就是一种追逐,当多铎的士兵刚刚做准备,周遇吉军赶到了。火炮刚刚摆上,这些胆怯的新附汉军立刻回头就跑。多铎是有准备的,他准备好了杀人,督战队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重新聚集在一起,在刀锋的逼迫下这些新附汉军再次向河边挺进。
周虎臣的炮手们当然不会客气,一阵轰鸣声,这些新附汉军再次哄然四散。督战队的战刀根本挥舞不起来,因为他们也逃了,这些督战队可不认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