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而要取青州,则必须先取营州,先取辽东。原因嘛,我们都很清楚,我需要辽东的战马。”
“你说我取沓县,公孙渊会举大军前来。”魏霸顿了顿,嘴角微挑,语带讥讽:“毋丘仲恭,你说说看,我怕公孙渊来么?”
毋丘俭盯着地图,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冲动,想要打听魏霸的战略计划。现在他是如愿以偿的知道了魏霸的战略计划,却无法传递到洛阳去,这会让他更煎熬,还不如不知道呢。
他明白魏霸攻沓县的用意所在,甚至连营州都不过是个幌子,他要做的就是把公孙渊调离襄平,让他离开盘踞已久的老巢,千里迢迢的赶到沓县来作战。在沓县和公孙渊作战,当然比攻襄平来得容易。公孙渊一旦被牵制在沓县,襄平就危险了。
在毋丘俭看来,公孙渊最好的办法是放弃沓县,任由魏霸攻取沓县,断尾求生。可是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魏霸顺利的攻取沓县之后,并不会就此打住,他会继续蚕食辽东,一直到把整个辽东吞得腹中,像消化江东那样消化掉,然后利用辽东的骑兵,转过来攻击青州,攻州冀州,横扫整个中原。
魏霸就像一条蛇,他要一口一口的吞下一头大象,要把整个大魏全部吃下去。看起来很狂妄,可是一想到目前的形势,谁也不能说他这么想没有实现的可能。甚至可以说,他成功的机会真不小。
毋丘俭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天下大势。”魏霸搓了搓手:“毋丘俭,你忠于你们的天子。我很佩服。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魏国灭亡是无可避免的事。如果你真的忠于你的皇帝陛下,还是劝他投降吧。现在他还有谈判的资本,还有可能保留王位,再过几年,等我拿下辽东,拿下青州,拿下冀州。他可就没什么资本了。”
魏霸沉默了片刻,又道:“从董卓入京开始算起,于今四十五年,天下荒残,早一日结束战事,百姓早一日太平,我们还能腾出手来。把胡人赶出去。毋丘俭,你是河东人,想必不喜欢匈奴人的马蹄随时可以踏入你的家园吧?你有用兵之能,为什么不率领精锐步骑,为保护家园免遭胡人屠戮而战,非要兄弟阋墙。自相残杀,毁掉我汉家文明的最后一丝元气?”
毋丘俭沉默不语。他被魏霸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河东是京畿之地,可是中原鏊兵已久,并州已经成为胡人的聚居地,他们的马蹄随时都可能踏入河东。他们已经威胁到了中原腹地。如果中原汉人再打几年仗,这些胡人会越来越胆大。甚至可能踏入洛阳,踏入中原。
一代才女蔡琰蔡大家,当年就是在河东被匈奴人掳走的。
魏与汉都是汉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最后便宜了胡人?汉人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用来御外侮吗,不应该像魏霸说的那样去征服更广阔的天地吗?难道我们征战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最后却要看着胡人的马蹄踩在我们的坟茔之上,把我们的家园变成他们的牧场?
毋丘俭脸色变幻,眼神痛苦。如果魏霸劝他投降,他也许无动于衷,可是魏霸希望他肥自己的才智用于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胡人践踏,一下子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无法再保持冷漠。
毋丘俭不知道是怎么退出船舱的,经过一天一夜的冥思苦想之后,他给曹睿写了一封信。
……
“不卖!”习夫人一句话,就把兴冲冲赶来的曹馥堵得哑口无言。曹馥愣了半晌,这才说道:“为什么?价钱可以谈。”
“价钱再高,我也不能卖马铠给你。”习夫人放缓了语气,很无奈的对曹馥说道:“你应该清楚,马铠是国之利器,汉魏是敌对关系,我们怎么能卖马铠给你们?”
曹馥急了,提高了声音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