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费祎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有些喜不自胜。“我听马幼常说过,骠骑将军当年在胡孔明门下的时候就精于弈道,早就想和骠骑将军切磋切磋,今曰终于得偿所愿。”
司马懿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他本想是借着下棋来探探费祎的虚实,没想到这位却是个弈林高手,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居然还知道当年在胡昭门下学习的事。可是他对费祎的了解却非常有限,至少不知道他精于弈道。
话已出口,司马懿也不好反悔,只好派人拿来棋盘,和费祎下起棋来。司马师对他的用意一目了然,不用司马懿吩咐,自行去安排城防事宜。他甚至有些庆幸这个意外,这样他就又有机会和魏霸对阵了。
司马师立刻调整兵力,将城里的霹雳车、连弩车都集中起来,加固了防线,准备在这里和蜀汉军再战一场。魏霸在城外的阵地准备了好多天,现在时间紧急,不可能让他从容部署,而司马师占有地主之利,如果把握得当,他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关键是他怎么把魏军的士气鼓起来。在之前的战斗中,蜀汉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对魏军的士气打击太大了。
司马师摩拳擦掌的时候,司马懿也坚持得很辛苦。他下棋是假,试探费祎是真,没想到费祎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根本不着急,而且棋艺也比司马懿高出一筹,几个子一落,司马懿就知道自己不是费祎的对手了,却还得死撑,不肯轻易放弃。
不经意之间,司马懿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棋局之中,与费祎杀得你死我活,难解难分。
费祎嘴角带笑,偶尔看一眼司马懿,心道这次来“谈判”还真是来对了,论下棋,司马懿哪是对手。在这种时候,能把司马懿困在棋局上,也算是对战局的一个贡献。至于能不能击溃司马懿的心理防线,那还要看李严和魏霸的攻击够不够迅猛。
……
司马师满头大汗,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蜀汉军的阵地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虽然目前进城的连弩车和霹雳车数量还不到城外的一成,却依然稳稳的压制了他,打退了魏军一次又一次的反击。双方箭矢交驰,石弹穿梭,看起来平分秋色,可是司马师自己清楚,蜀汉军已经占了上风。魏军几次攻击未果,士气越发低落。
这不仅是因为蜀汉军的艹作更熟练,射击更精准,还因为那些陶弹。
一只只陶弹打了过来,落在地上,打在霹雳车上,砸在人的身上,随着一声声脆响,裂成碎片,里面弹出一团团絮状物,然后那些絮状物就在眼前冒起了烟,生起了火,烧了起来,还发出呛人的气味,被呛到的魏军将士都泪流不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的甚至瘫软在地,不停的抽搐着。
守城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石灰、毒药,可是像这种会自燃的毒药却从来没见过,而且这种陶弹实在太多,片刻时间,魏军阵地就被青烟笼罩住了,到处都是咳嗽声,喘息声。
司马师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叫道:“快,快用湿布捂住口鼻!”
不等司马师下令充,有经验的士卒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一个亲卫奔到司马师的身边,将手中的湿布递给司马师,一边捂着嘴咳着,一边大声叫道:“少将军,快捂住口鼻,这烟有毒!”
司马师接过来,顺手递给后面的司马昭,大声道:“子上,快掩住口鼻,小心中毒。”
司马昭忙不迭的接过来,捂在嘴上,一股臊臭味涌得他的口鼻,比毒烟更让人无法忍受。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沾湿这块布的不是水,而是尿。他不禁勃然大怒:“谁敢如此大胆,敢让我闻此等秽物?”
“别废话。”司马师泪流满面的厉声喝道:“尿能解毒!”
司马昭一听,看了看手中乱犹有余湿的尿布,苦着脸,无可奈何的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