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幼常相提并论?”
马谡微微一笑:“丞相,我只是提醒丞相注意罢了。既然丞相已经知晓,自然无须我多言。”
“这件事,我恨的是威公不知轻重,居然拿傅兴的安危来要挟魏延,却又被人制住,如果不处置他一下,只怕难平众愤。我让文伟去送他,便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文伟机敏,想必会处理得很好。至于魏延那里,我一时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幼常,你可有什么建议?”
马谡笑了起来:“丞相,你既然心中有了人选,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诸葛亮哈哈大笑:“知我者,幼常也。”
马谡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勺,从酒瓮里舀了两勺酒,先给诸葛亮添满,再给自己续上,这才接着说道:“我明日便去和魏延父子详谈一番,愿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们全力支持丞相的大业便是。”
“有幼常出马,我无忧矣。”诸葛亮笑着,举起酒杯和马谡碰了一下,又对诸葛乔说道:“伯松,当以幼常为榜样,努力进步,为父分忧。”
诸葛乔双手举起酒杯,展颜笑道:“父亲放心,明日我便与幼常叔一起去拜会魏家父子。他去说动魏延,我便去会会这个魏霸。”
……
魏霸父子回到大营,因为傅兴重伤,这酒席自然也就谈不起来了。魏风立刻安排人给傅兴疗伤,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把傅兴的伤口处理妥当了。刘琰下手真狠,不仅打断了傅兴的两条腿,还打断了几根肋骨,如果将他放在辎重营不进行救治,最多到明天,他就会伤重而死。
坐在被包成了棕子的傅兴身边,魏霸既感激,又惭愧。“没想到刘琰这么穷凶恶极,当时便应该请你过营一叙的。”
傅兴却淡淡的笑了笑:“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大意了。我早该想到他是个做事不经脑子的蠢人,该小心一些才是。只是连累贤父子,实在是过意不去。”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魏霸郑重的说道:“你放心好了,就在我们营里养伤吧,其他的事,自有我父子来处理。对了,就是这个……叫彭小玉的姑娘来通知我们的,她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你要谢,就谢她吧。彭姑娘……”
彭小玉连忙走了过来:“少将军有什么吩咐?”
“嗯,你既然无处可去,这两天也就在我们营中吧。你在辎重营呆了几年,想必护理伤员也是内行,傅兄的伤重,还要请你多费心。”
彭小玉抿唇笑道:“少将军放心,我会用心照顾傅都尉的。在辎重营这些年,我护理伤员的本事可是最好的,少了我,辎重营里的医匠们一定会觉得可惜。”
想起刚才杨仪犹豫的神情,魏霸这才释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这姑娘虽然长得丑,却是个技术人才,难怪杨仪不情不愿呢。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等有机会,我一定派人送姑娘回乡,与家人团聚。”
“多谢少将军。”
他们正说着,魏武端着一大碗羊肉走了进来,一进帐,浓郁的羊肉香味就冲淡了满帐的药味。魏武鼓着腮帮子,大快朵颐,一手还拿着一根粗大的羊腿骨,看了一眼,便走到傅兴面前:“傅兄,我请你吃羊肉。羊肉大补,正适合养伤呢。”
傅兴笑道:“多谢小兄弟了。”
彭小玉连忙接过羊肉,小心的挑起一块,吹了吹,送到傅兴的嘴里。傅兴张开嘴接了,慢慢的嚼着。
“嘿嘿,我可不小了。”魏武挺起胸脯,用油腻腻的手在胸口捶了两下,咚咚作响:“再过一年,我就十五了,到时候就可以和阿爹、兄长一起上阵杀敌。傅兄,我们较量较量?”
魏霸扯了他一下:“亏你好意思,要和一个伤员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