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夫人和丈母娘都送回各自的院落,挥手把唐磐石c禄等一干下人也给打发下去,唐修在裴彩儿的陪伴下回到他们的卧房。
裴彩儿默默无声地侍候着唐修将外衣脱下,把衣服在床头的衣架上挂好,之后也旁若无人地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始至终都没有与唐修说上一句话。
对此,唐修早已习以为常,每次回卧房睡觉的时候裴彩儿都是这副沉默不语不想与唐修有过多交流的模样,只是经过了这一个多月共处一室的相互磨合,小丫头现在并不再似初开始时那么害羞那么防着他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敢当着唐修的面脱去穿在外面的衣裳了。
外面的衣裳除去,裴彩儿麻溜儿地钻进了被窝儿,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唐修的举动。
注意到这些,唐修不禁摇头一笑,这小丫头骗子,还真以为他唐修会饥不择食地去欺负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十五岁啊,搁在后世,上学稍晚一些的话甚至连初中都还没有毕业,糟蹋一个初中生,是他唐某人能够做出来的变态事情么?
弯身从床底下拿出他前阵子找人特别制做的可折叠简易竹床放在旁边展开,又从衣柜中拿出自己的铺盖在竹床上铺好,唐修伸了个懒腰也钻进了被窝儿,折腾了大半夜,又是监狱又是投毒,又是勾心斗角又是栽脏嫁祸,唐修着实是有些累了。
懒得起身吹灯,唐修伸出右手,冲着烛台上的蜡烛轻轻一弹,一道劲风过去,摇曳的烛火顺势而熄。
对此,唐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地笑意,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梦想着要成为武林高手,原来有了内劲之后竟是如此地方便。
“夫君”
蜡烛熄灭之前,留意到唐修眼角处所流露出的那丝疲惫倦意,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裴彩儿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嗯?”唐修在竹床上轻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
裴彩儿咬着嘴唇,轻声问道:“今天的事情,是是不是裴有道所为?”
“嗯。”
“都怪妾身,给夫君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害得夫君进了牢狱”裴彩儿的眼圈儿开始泛红,声音多有悲切之意。
“这怪不得你。”见裴彩儿竟要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唐修翻过身来,屋里面漆黑一团,不过他还是睁开眼面朝着裴彩儿郑声说道:“就算是没有你,裴有道也不会让唐家好过,事实上早在你嫁入府门之前,裴士信就已经从我手中骗去了裴家仅剩下的那百亩祖田。在我卧床休养的那一个多月,若不是有你这个少夫人出面维系,唐家说不定早就散了。”
“真的?!”
裴彩儿一愣,她知道当初的唐府是有多么地难熬,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时他们全都盼着的那片祖田,竟然已经早已易主他人,裴彩儿很难想像,若不是后来唐修的性子有了转变,并开始种菜为唐府谋了一条活路,那等他们熬到秋收却没有盼来他们早已期待已久的粮食与收成,他们会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听出裴彩儿语气之中的担忧与后怕,唐修淡然道:“放心,那百亩祖田早在上次咱们一起去裴府里就已经索要了回来,就算唐家再次落魄了,也不至于会没有一丝退路。”
古人对于土地的依重,唐修一直都很理解,在这个以农为本的时代,有了土地就意味着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与财富,所以很多人在有了钱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置办田地。
家财万贯,不如良田千顷。
钱财再多,也终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而田地,只要用心耕种,就会永不枯竭。
一阵沉默之后,裴彩儿探头朝着竹床的方向瞄了瞄,唐修虽然看不到她,不过修为跨入暗劲层次之后裴彩儿的双眼